“他会不会在骗你?”
“不可能,他当着长史的面说的,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啊。”
何蛟抬起脑袋思索着,嘴里轻轻说道,“袁义马竟然改变了主意,同意释放林氏族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肯定是有人从中说和,到底是谁呢?”
邵紫燕说,“是林正吟。”
“林正吟?”何蛟惊呼,“他被袁义马掠回司马府了?”
紫燕低着头说,“正吟妹妹没有反抗,应该是同意给司马做妾,才换得他家人平安。”
何蛟咬了咬牙说道,“何必如此,再拖一晚,我们就能救他们出来,何必委身于袁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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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问,“我们的营救计划要不要变一变?”
“不用变,也不能变,我们等不起了,明天朝廷定制文书一到,朱正分马上就会对林公子动手,今夜就是最后的营救时间了。”
窗外,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偷听到了他们所有对话,轻手轻脚离开了这个破旧的房屋。
司马府。
袁义马从后屋转了出来,一脸愁容。
林正吟早晨晕倒之后,睡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请医生看了,医生说是林娘子过于操劳,气血虚空,吃几服药,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忽然管家匆匆来报,说到门口有一个人求见,自称是林恭俭。
“林恭俭?他不是逃了吗?跑我府上来干什么?”
管家说,“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不用,你让他进来吧。”
林恭俭走进明亮的大堂,看到袁义马端坐于大堂主位之上,见他身躯肥大,占满了大半个座位,忽然双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袁义马俯视着他,却是一脸和蔼的表情。
林恭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躬身说道,“司马大人,小人林恭俭,特来求见。”
“林县令不必拘礼,你我以后就是亲家,是一家人。”
林恭俭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多谢司马大人不杀之恩,我有一事相告。”
“说吧,什么事?”
林恭俭抬起头说,“今夜,林玄的私兵要劫荆州大牢。”
“什么?”袁义马拍案而起,“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帮游民山匪,敢来我荆州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我担心他们若劫狱成功,会影响司马大人的朝廷清誉,特来禀报,请大人早做定夺。”
袁义马俯视林恭俭,低头说道,“对我忠心之人,我袁义马绝对不会亏待,你说吧,想要什么?”
林恭俭往前挪了两步,“我只想保住我的县令位置。”
“就这?你倒也不贪心,本官答应你,还有,明天你们林氏全族会无罪释放,到时候你来接人。”
“多谢大人,大人不计前嫌,仁义之至,我代表林氏,叩谢司马大人。”说着话,林恭俭躬身到底,行了一个大礼。
他刚直起身,忽然,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速度极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那个东西正中面门,只听“哐当”一声,他眼前一黑,仰面栽倒在地。
他一骨碌爬起身,用手摸了摸黏糊糊的嘴巴,满手都是血。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抬头看去,却发现林正吟扶着后屋的门框,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看着他,身体剧烈抖动着。
林恭俭看着袁义马,尴尬地笑笑,赶紧用袖子擦掉鼻血,低头看了看砸向自己的物品。
那是一个铜质夜壶。
他觉得嘴巴发麻,像吃了一把花椒,舌头一动,嘴里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吐在手心,打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两颗门牙,和着满嘴的鲜血,看起来很是恶心。
袁义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狼狈的林恭俭,快步走向林正吟,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柔声说道,“正吟,你怎么起来了?好生歇着啊。”
林正吟瞪着林恭俭,对袁义马说,“把他给我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