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一手好字着实令人羡慕,但练字也很痛苦。
傅明诀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默默将她第一次写的那张“佳偶”收了起来,随后两人才一起去了花厅。
傅明诀口味清淡,凌幼瑶喜辣,不过她也不挑食,将就着吃了。
吃完饭后,凌幼瑶正寻思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回去,这时,江流来了。
江流神色凝重,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凌幼瑶识趣地离开了,她不想掺和这些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她不懂,光是应对傅明诀,已十分吃力,一面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一面又要讨好傅明诀。
生活好难!
回到兰晖院后,凌幼瑶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躺下睡了。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时,她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凄凄惨惨,断断续续,时而尖锐时而哀婉。
凌幼瑶紧紧闭着眼,感觉一阵闷热,但那哭声似真似假,她胆小,不敢掀开被子,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醒来后,她身上黏糊糊的,鬓角的发也被汗水濡湿了。
银朱撩开幔帐,见她满头是汗,便问:“昨儿下了雨,夜里凉快,王妃怎么睡的满头是汗?”
凌幼瑶扯了扯衣领,又想起夜里听到的哭声:“银朱,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银朱想了想,摇摇头:“没有......王妃听到什么了?”
凌幼瑶觉着古怪,又或许是她睡迷糊了,连做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许是我听错了吧......”
见状,银朱也不再多问,给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吃过早饭后,凌幼瑶和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练字。
写了一会儿,越写越难看,她索性不练了,叫上绿宝陪她出去转转。
凌幼瑶心里还是惦记着半夜里听到的哭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声音确实是真正存在的。
但夏澄之前说过,王府里并没有其他女人,但那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傅明诀瞒着所有人金屋藏娇?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凌幼瑶自己都觉得荒唐。
作为一个看过书的人,怎能质疑男主身心不洁呢?
但——昨晚那哭声隐隐约约持续了很久,一半虚幻一半真实,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凌幼瑶自己也有点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