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昀不再多说,又想起明月一事,便问:“那个宫女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确实是霓裳公主之女。”傅明诀道,“曾养在淮州一户商贩人家,臣查过,那商贩正是冯宗海夫人的远房表家。”
“淮州?”傅修昀沉思了片刻,“朕记得,凌家就是出自淮州。”
他说这话,并不是怀疑怀疑凌家与明月有关系,只是觉得凑巧罢了。
傅明诀早就查到此事,也未隐瞒,道:“正是,如今的淮州知府便是凌家二房的长子,凌安年。”
凌家早曾祖那一辈便分了家,当年凌聿为与凌安年同时参加春闱,一个中了探花郎,一个只得二甲进士。凌聿为留在京城为官,从中书舍人,一路走到内阁。
而凌安年却在京中处处碰壁,最后回了淮州,做起了一方父母官。
这么多年过去,凌聿为鲜少回淮州,与凌安年也并未有过书信来往,就算想从中做文章,也无从下手。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傅明诀才敢毫无顾忌地告诉傅修昀。
傅修昀确实不打算对凌聿为出手,道:“朕知道了,你这几日辛苦了,便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傅明诀告了礼,便退下了。
待他走后,傅修昀忽然问旁边的李总管:“你知道凌安年吗?”
李总管垂眉答道:“关于凌知府,老奴也只是听闻。”
“说来听听。”
凌安年的事左右不过是些糊涂事,但李总管明白傅修昀想听什么,便捡着荒唐事说。
“凌安年这些年一直未有升迁,四处走了不少门路,也给凌大人递过信,不过都没有得到应允。对此,凌安年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两房人已经十多年未联系了,况且先帝曾严令禁止官员私相授受。”
“可他那个夫人却不这么认为。”
傅修昀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李总管继续道:“凌安年的夫人常氏是商贾之女,常氏心气高,时常拿凌大人与凌安年比较。”
“当初赐婚圣旨下去时,常氏也得了信,闹着要来京城认亲,逢人就说景王妃是她堂侄女儿,还说陛下您......”
李总管突然顿了顿,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说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