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虽然早早分了家,可打断骨头连着筋,终究还是一家人。
凌安年因明月一事被牵连,说仔细了,是他失察,但罪不至流放。到底还是傅修昀心里憋着口气,想拿凌家开刀罢了。
谁让凌家如今与傅明诀挂上钩了?
凌清晏呷了一口茶,肯定道:“不会。”
父亲向来公正清廉,从不徇私,更别提这次流放是陛下的意思。
凌幼瑶料想到他的回答会是这样,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堂叔家的女儿?我听王爷说,她前几日刚与永昌伯府的二公子定亲。”
提到这件事,凌清晏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嗯,可惜了这么一门好亲事......”
凌幼瑶盯着他,总感觉他在隐瞒着什么。
凌清晏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垂头喝了口茶,以掩饰尴尬:“咳咳......今天这茶好像有些不对味。”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凌幼瑶一脸狐疑。
“......”还真有!
凌清晏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说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凌清晏道,“堂叔只有一个女儿,叫凌泠,从前回淮州的时候见过她几面,那小姑娘跟她娘一个样儿,心比天高,样样都想要最好的。”
“我还记得那时候回老家,上元节,爹给清微买了一对兔子灯,漂亮极了,可刚提回去没多久,就被凌泠抢过去了......”
说起凌泠,凌清晏是气不打一处来。
凌清微性子软和,却倔得很,被抢了灯也不说,连眼泪的都不肯掉一滴。
后来还是凌清晏发现凌泠提着他妹妹的灯。
那时的凌清晏虽然只有八岁,却是个极其护短的,当即就把人家小姑娘整哭了。
可惜,最后兔子灯也坏了。
凌清晏愤愤:“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坏的小姑娘,抢人东西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害得我被爹罚。”
凌幼瑶听完,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她变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