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嫁妆就把库房堆满了,还有好几处铺子、庄子,每年的收益都能抵上寻常人家十年的收入了,怎么看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凌幼瑶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钱这东西怎么能说缺不缺呢?银子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银朱无奈:“可是您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如今天下安宁,光是库房里的嫁妆都够您吃一辈子的。”
听到天下安宁几个字,凌幼瑶不免有些心虚:“这个你就别管了,咱们明天去看看铺子。”
傅明诀将来要谋反,而她已经决定助纣为虐了......不对,应该是未雨绸缪。
若傅修昀执意除掉傅明诀,那她就倾尽财力,助傅明诀登基;若傅修昀手下留情,她便拿着这笔银子远离京城。不管哪种结果,她都有退路。
银朱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支持的,王妃想做什么,她帮着便是。
......
傍晚时分,京城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下形成一道朦胧的雨雾,傅明诀站在角楼上,见朱墙飞檐渐渐在雨中模糊。
片刻后,有一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而来:“王爷,果然被您猜中了。”
傅明诀思绪回笼,问了句:“江洲回去了?”
“是......”江流憋着一口气,见傅明诀神色淡然,忍不住抱怨,“大牢失火根本不是您的错,陛下不治万宏的罪,却降了您的职,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傅明诀望着远处起伏连绵的宫殿,声音很淡:“忙了这么久,也是该休息下了。”
“王爷,可这明明是陛下......”江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傅明诀打断了。
“陛下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江流闭了嘴,方才确实是他激动了,这里是皇宫,万一那些话传进陛下耳朵里,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陛下此举分明是有意削弱王爷的势力!
江洲统领着玄羽卫中最精锐的一支队伍,王爷费尽心思才将江洲从总营中调了出来,这还没几天,就让陛下给调回去了。
表面上是怪罪江洲,但陛下哪句话不是在指桑骂槐?
江流心中愤懑,这嘈杂的雨点更是扰得他心烦,“王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明诀双手拢着大袖,唇边带起一抹浅笑:“他今日能把人调走,来日他便会亲自把人给本王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