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诀风轻云淡道:“画了幅画而已。”
江流不再多问,将所有画卷摆在他面前,道:“王爷,所有能找到的画像都在这里了。”
“还有不能找到的?”傅明诀反问道。
“嗯,属下去京中所有书画斋看过,老板说,这画很普通,在随意一处摊贩手里便能买到,摊贩流动性大,属下也不知这画到底还有多少。”
傅明诀随手展开一张画,冷笑着说道:“笔力尚浅,走线不流畅,转折处故意停顿,看似笨拙,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作画的习惯。”
“这字虽是行书,但不难看出此人惯用的其实是小楷。行笔秀气、拘谨,应该是个女子。”
江流听得一愣一愣的,王爷不过是看了一眼画,就知道背后之人是女子?
傅明诀吩咐道:“把京中与王妃有过交集的女子全部找出来。”
江流是个粗人,对舞文弄墨这些事不懂,只能恭敬领命:“属下明白。”
“可查出那日王妃在佛光寺都遇见谁了?”傅明诀又问。
“查出来了,那日王妃出城后,户部尚书的公子梁文曜和靖安王府的小公子裴策也跟着去了佛光寺。”
“梁家什么时候和裴策关系这么好了?”傅明诀食指轻扣着桌面,“还有,本王记得户部尚书不是李雍吗?”
“王爷,李家早在一年前就被抄了,还是您亲自带人抄的,”江流提醒道,“至于梁公子与裴公子交好一事,全京城都知道的。”
裴策在京中人缘甚好,几乎所有世家公子都认得他,其中梁文曜与他关系最好。
傅明诀凝视着手上的画,试图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他的丹青是先帝亲自教的,那时在国子监的学子中,除他之外,便属裴策的丹青最好。而裴策在作画时,有一个旁人都不知道的小习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