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剑眉紧锁,望着树林深处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卫岫见了,勾过他的肩膀,轻笑道:“景王十七岁上战场,斩叛军首领于剑下,如今只是过个林子而已,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流冷着脸将他的手扯了下来,“卫将军,我们熟吗?”
“......”
卫岫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反应过来,道:“我不过是见你望眼欲穿,想宽慰宽慰你罢了,你这是何必呢?”
“卫将军有闲心宽慰我,不如保护好陛下。”说罢,江流目视前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卫岫勾了勾唇,不再多言。
陛下的安危自有保障,可景王的安危就不一定了......
傅明诀进了树林后,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骑着马慢悠悠地在林子里逛了起来。
林中静谧,马蹄踩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清脆声,风从耳畔拂过,带来一阵别样的气息。
傅明诀眉梢微扬,黑眸里浮上一丝戏谑,缓缓抽出一支箭羽,张弓拉弦,嗓音缥缈如风:“下次记得藏好尾巴......”
话音落,利箭离弦,以迅雷之势破空而出,无声没入血肉,那人轰然倒地。
其他藏匿在林中的人,见同伴倒下,也不再伪装,提着明晃晃的刀大步冲了出去,顿时有数十黑衣蒙面人将傅明诀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眉目凶狠,冷笑道:“不愧是景王殿下,这么快就发现了破绽。”
傅明诀又抽出一支箭羽,唇边带着浅笑,眼神轻蔑:“老鼠就是老鼠,不论再怎么遮掩,也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臭味。”
黑衣人握紧了手中刀,咬牙切齿道:“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只是不知今日,您还能否活着走出去......”
“本王能否活着出去,与你无关,”傅明诀把玩着手中箭羽,“你只需知道,你会死便可。”
那人恼羞成怒,一声令下,数十名黑衣人瞬间朝傅明诀扑去。
晨曦阳光透过层层树荫落到玄衣青年身上,他逆着光,神色晦暗不明,轮廓冷隽如霜,指间夹着的那支箭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