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让萧云稹有些摸不着头脑。
高晋笑了笑,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殿下,听说京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您不妨带上阿月出去走走,待过两日朝会,您可就没今日这般空闲了。”
萧云稹正值年少,此次会来京城也是无奈之举。
听到好玩二字,他骨子那贪玩的天性瞬间被激发出来,当即起身,带上阿月出了驿馆。
两人经过庭院时,正好撞见一位白衣男子从门外进来——他罩着一身月白的衣衫,墨发如瀑,头上只挽了一根白玉簪,眉梢上落了雪,那双桃花眼宛如死寂的幽潭,没有一丝起伏。
萧云稹往这边看了过来,主动开口问道:“你是南疆的国师?”
他淡淡“嗯”了一声,并不想与萧云稹有过多交集,抬脚回了自己的院子。
萧云稹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这人可真是奇怪......”
阿月幽幽道:“殿下,您还是离南疆的人远点吧。”
“怎么了?”
“南疆最擅养蛊,信奉鬼神之说,他们那个国师更是古怪,您难道没看见他的脸色与寻常人不同吗?依我看,八成是做了什么阴损的事,折了自己的寿。”
萧云稹白了她一眼,无语道:“你哪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依本殿下看,他之所以脸色不好,大概是病了。”
“是吗?”阿月疑惑地抓抓头发。
“别管他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来之前大哥便说了,京城比西洲好玩多了,我这回非得玩个痛快再回去!”说罢,萧云稹不由分说地拉着阿月往外走。
等他们离开后,站在暗处的那名少女才收回目光,转身往里走去。
刚踏进门,她看到了坐在围炉前煮茶的那抹白色身影,唇角微微翘起,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终于回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地方,你难道不开心吗?”
他垂眉注视着冒着热气的茶壶,淡淡道:“往事已矣,如今再见我只觉得陌生,又何来开心一说?”
少女扬了扬眉梢,露出两颗小虎牙,笑道:“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