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傅明诀淡声道,“但圣旨已下,不查便是抗旨。”
江流自然知道不能抗旨,可藏在京城里的魑魅魍魉同样不好惹。豢养死士虽然常见,可一旦将此事搬到台面上来,便成了重罪。
如今傅修昀下旨命傅明诀追查此事,且不说十日之后,只怕今晚便会有人登门了......
与此同时,蔡家。
蔡琦推门走进书房,道:“父亲,今日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命景王十日之内查出凶手,看来这次,陛下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蔡沅坐在书桌后,神色从容,不紧不慢道:“只要玄羽卫在傅明诀手中,陛下便不会真正信任他,可失去了傅明诀的玄羽卫,与禁卫军又有何异?”
“当年先帝将玄羽卫交给傅明诀,本就引起了陛下不悦,只那时正是内忧外患之际,陛下尚需傅明诀为他平定江山。可时至今日,傅明诀权势越来越大,陛下又怎会放任他成长下去?眼下命他彻查此案,不过是想寻一个机会拿回玄羽卫罢了。”
蔡琦若有所思道:“那父亲认为,傅明诀会甘心将玄羽卫交出去吗?”
刚问出口,他便觉得是多此一问,以傅明诀的性子又怎会任人宰割?
可蔡沅却说:“若是从前的傅明诀定然不会就此认输,可这次不一样,他有了弱点......”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婢女的声音随之响起:“老爷,老夫人请您去一趟松鹤堂,说有事与您商议。”
父子俩对视一眼,蔡沅应道:“我知道了。”
听着婢女的脚步远去后,蔡琦才问:“母亲这是有何事要与您商议?”
“或许是为了阿雅的婚事吧。”蔡沅起身,经过他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眸光幽深:“这几日京中局势不定,暂不宜有动作,你可明白?”
蔡琦笑容一僵,讪讪应道:“儿子明白。”
蔡沅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