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愿你生下孩子,自然会派人盯着你,但尽管如此,你还是要多加注意,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我知道了。”
凌幼瑶握着她的手,道:“馥雅,我知道入宫后侍寝不可避免,但总是喝避子汤会伤了你的身子,我回头去问问孙太医,看能不能给你想个别的法子。”
蔡馥雅已经快要习惯那苦涩的腥味,如今听她这么说,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谢谢你,幼瑶。”
“傻姑娘,”凌幼瑶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不能在宫里待太久,你一人在宫里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必忧心蔡家,保护好你自己便是。”
蔡馥雅不舍地看着她,但还是红着眼点点头。
......
凌幼瑶前脚出了宫,后脚便有人去了承明殿向傅修昀禀报。
傅修昀随手翻看着折子,声音不咸不淡:“景王妃走了?”
芳菲答:“回陛下,是的,景王妃在宫里待了一个时辰,与娘娘说完话便离开了。”
“可知她们说了些什么?”
芳菲顿了会儿,道:“景王妃似乎有意支开奴婢,奴婢并未听到什么,只听景王妃说,下次来宫里给娘娘带些豆酥糖。”
傅修昀指尖一顿:“豆酥糖?”
“是的,陛下。”
李总管见他眼神微微凝滞,悄悄挥手示意芳菲下去,而后说:“奴才记得陛下从前也爱吃豆酥糖,还得是城南那家铺子的豆酥糖,只是后来做糖的那位师傅过世了,他儿子虽然接下了铺子,但味道却比不上从前。”
傅修昀合上奏折,道:“不是朕爱吃,是瑜儿爱吃,她从小最好甜食,每次进宫总会给朕带一份。”
蔡瑜年幼时总会随着蔡沅一起进宫,陪着他一同读书、写字、画画......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也曾向先帝请求过娶她为太子妃,可先帝忌惮蔡家势力,便给他定了鹿山书院谢家的女儿。
后来,瑜儿和宛宛一同嫁入东宫,他本以为瑜儿会生气,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乐呵呵的,有一次还拉着宛宛跑出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