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天生心疾,受不得刺激,若是好生养着也许还能多活几年,但她受了惊吓,又着凉染了风寒,这会儿虽未发作,等晚些人便会烧起来,能不能撑得过今晚还说不准哩!”
沈序淮眸色沉凝,再无多言,让大夫开了药,退出了房间。
闻笙瞧他神色不对,连忙跟了上去:“世子,您不必自责,我这就去请其他大夫过来看看。”
沈序淮站定,回头看向他:“我何时表现过愧疚?”
“您现在不就是——”闻笙不敢往下说了,退远了些,转移话题道,“世子,那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赵姑娘?”
沈序淮神色缓和下来,道:“让人看着,别让她死在这里。”
闻笙应下了,出了西苑后,迎面走来一作侍卫装扮的男子。他拱手对沈序淮说:“大人,宋宜年的尸体带回来了,另外仵作在他的小腿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将那枚散着血腥气的钥匙交给了沈序淮。
沈序淮打量了片刻,将东西收好:“我知道了,今晚便让人撤回来吧。”
“是。”
等他走后,闻笙才问:“世子,您不查一查这钥匙的来路吗?”
“不必查,”沈序淮耐心分析道,“宋宜年不甘被舍弃,他将这枚钥匙藏在血肉里,便是想让我们替他报仇,所以不用查也知道,这钥匙后面藏着什么。”
“那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赵广林和宋宜年都死了,所有东西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这一趟同州之行,除了这枚不知来历的钥匙,似乎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
沈序淮只说了两个字:“回京。”
闻笙惊讶:“可我们还未查出宋宜年上头的人是谁,就这样回去,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不会,宋宜年已死,继续留在同州已没有任何意义,如今回去,恰是最好的时机。”
闻笙觉得怪怪的,昨日明明还说归期不定,今日便说要启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