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淮避开所有耳目,先一步回到了京城,甚至连闻笙都没有得到消息,此时还在同州寻找他的下落。
他没有回定国侯府,而是拿了拜帖直接进宫去了。
蔡琦得了消息后,气得当场摔碎了一只茶杯:“还真是小瞧他了!故意让衙门的人在山上搜寻,混淆视线,自己却偷偷回到了京城!看来宋宜年将宝押在他身上,倒是押对了。”
手下战战兢兢跪在堂下,道:“主子,是属下失职,还请您责罚!”
蔡琦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现在罚你有何用?沈序淮已经进宫面圣,若是陛下派人过去,就算能撇清关系,我先前所做的也全都白费了!”
定国侯府向来不喜掺和这些是非,这次沈序淮会请旨去同州已让人意外,没想到他竟真的查到了那里。
如此一来,想要彻底除掉傅明诀便更难了。
冷静下来后,蔡琦举步去了松鹤堂。
蔡沅对于此事表现得从容不迫,轻呷了口茶,道:“里面的东西我早已让人移走了,就算他查到了也无妨。他想救凌家,但沈崇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将整个定国侯府拖下水。”
“可是父亲——”蔡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如今长春宫有喜,他也离开了京城,同州的事该结束了。”蔡沅轻吁了口气,紧绷的眉头逐渐松缓下来。
说起宫里,蔡琦略有迟疑:“陛下知道您送阿雅进宫的目的,他会让阿雅生下皇子吗?”
“呵,他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个孩子必须平安......”顿了片刻,他继续说,“至少在京城落下第一场雪之前,长春宫不能出事。”
闻言,蔡琦心头一震,眼里却难掩兴奋的光芒。
他知道,这场僵持了多年的无声之战终于要结束了......
沈序淮一路小心谨慎,特意绕开官府,连着赶了三天才顺利回到了京城。
本以为回京见了陛下,一切便会有转机,可陛下的态度却让他产生了怀疑。
傅修昀端坐于龙椅之上,道:“宋宜年这些年一直与京城有来往,如今他死了,而那间石室里只留下一本册子,以及柳疏巡查北境时,所查到的关于铁矿的秘密。这的确能证明宋宜年有罪,却不能证明景王是无辜的。”
柳疏确实是宋宜年所杀,但“江洲”的死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