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蔡沅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当即追问:“可知那人是谁?”
“听说是孙复知身边的一个小厮,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姚兴正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偷偷摸摸往承明殿里张望着,便与他多说了两句,而后回去的第二天便中毒了。”
蔡沅回想起今日在宫中所见,神情渐渐变得凝重:“难道是她回来了么......”
“父亲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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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沅没有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同州那边的事可都处理好了?”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待时机一到,便可动手。”
“好,”蔡沅负手走到窗边,“你先下去吧。”
蔡琦拱手应是,刚转过身,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父亲,我今日来寻您时,正巧碰见文滨从书房里出来,他说是您让他来取东西的。”
蔡沅放松的十指蓦然收紧,面上依旧镇定:“哦,宋宜年的案子要结了,他拿了卷宗给我看,我挑了几处毛病让他修改,想来他是来取卷宗的吧。”
“原来是这样,”蔡琦没有生疑,“既然如此,那儿子便先退下了。”
“嗯,去吧。”
待门被合上后,蔡沅的眼神陡然阴沉下来,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恰逢此时,窗外一只飞鸟振翅而过,越过高墙,向清荷院的方向去了。
蔡沅眯了眯眼睛,低声呢喃道:“看来他并非真心顺从......”
此时的蔡文滨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直到蔡琂深夜来访,以性命相逼,逼着他辞官离开京城,他才明白: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能力反抗。
“为父知道你痛心你母亲的死,也为阿雅感到难过,可那是你祖父!自古忠义两难全,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只因你我生在蔡家。别跟你祖父作对......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带着睿哥儿走吧!”
昏暗的烛火在萧瑟秋风里摇曳,让人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是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身为人父的无能为力。
明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要他在此时离开,蔡文滨不甘。
他若不走,又该如何待下去?是落得个无辜枉死的结局,还是沦为被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