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晏想了想,随后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蔡文滨曾说过,有一人趁着夜色离开了京城,但那人是谁,他至今也未查出结果。
沈序淮:“元玉珹回到北狄的日子正好与蔡文滨所说的那人离京的日子相符,假设那人是元玉珹,许多事情便能解释得通了。”
冰凉的雨丝从窗棂间吹进来,凌清晏抬手摸到一片湿意,喃喃道:“蔡家竟与北狄有联系么......”
一朝首辅,却与北狄皇子关系密切,这场巨大的阴谋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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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晏仔细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从鹿山被灭门,到皇后薨逝,再是傅明诀被幽禁......如此种种,不难猜出他们的意图。
沈序淮在同州的时候,便猜到了这一层,但也只是猜测,直到回京后,才愈发肯定心中的猜想。
“傅明诀被幽禁只是他们的第一步棋,我认为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在北境有所动作。”
“你的意思是——”
沈序淮说:“若蔡沅真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那么解决了京城的麻烦,便该打开大门,迎北狄入关了。”
凌清晏心头一震:“北境有靖安王十万大军镇守,任凭他有通天的本事,难不成还能凭一己之力敌过十万大军?!”
“你难道忘了藏在鬼崖谷底下的兵械和火药了吗?同州北临边关,南下三百里便是京城,倘若敌军破关而入,不过两日便能剑指京城。”
凌清晏被这番话惊出一身冷汗。
沈序淮沉声道:“蔡沅浸淫朝堂多年,其心思之缜密非你我所能想象。他将长女送进皇宫,二女嫁给了西北大将军的次子,三女则许配给了徐端公的长孙。不论是手握重兵的将军,还是负有威望的贵族,全都被他拉拢,他早就布好局了,为的便是北狄铁骑踏入大兖的那天。”
嘈杂的雨声越来越大了,吵得人心烦意乱,唯有他的声音在潇潇秋雨中格外清晰:
“而我们要做的便是破了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