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祁问天更是主动开口,赶在裴尚武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以前,便极为诚恳地抢先解释道:“请兄长先听我一言,若说不知兄长今日为何而来,那就是我祁问天说谎了。但请兄长务必听我解释,再做定夺。其实,我也是刚刚听说此事,亦不太了解。只见这谣言就这么起来了,就是裴兄今日不来,小弟眼下也正计划着,如何去跟您商量对策呢。”
裴尚武见祁问天不带佩剑,毫无戒备,身边只有乌姜夫人一个,心里有些动摇,但仍向他质问道:“我念你是旧日故友,好歹也是一阁之主。怎么做下如此卑劣之事?我开门迎你,你却派刺客来我忠义堂行暗杀之事?”
听到这里,祁问天犹如遭遇晴天霹雳,当场愣在那里,脱口问道:“什么?暗杀?什么暗杀?兄长在说什么,可是堂内有刺客闯入?可有人受伤?”
裴尚武指着对方道:“哼,你休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这难道不就是你问天剑阁一手策划的么?”
祁问天本来还对画像的事情比较心虚,只道对方是为此事而来。却听到刺客暗杀一事,倒是全然放下心来,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可以说是坦坦荡荡,清者自清了。
于是祁问天反而舒了口气,言辞恳切地向裴尚武道:“兄长此言差矣,我祁问天虽然只是寒门出身,却也有列祖列宗在上。如今,我可以以祁家的列祖列宗,以及我祁问天的毕生剑术发下重誓,问天剑阁上下,绝对没有派人做那所谓暗杀一事。否则就让我祁问天不得好死,多年基业分崩离析!兄长,小弟我想跟你结成儿女亲家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作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这件事情,绝对与剑阁没有半点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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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尚武见对方指天为誓,立下重誓,无所顾忌,坦坦荡荡,也显犹豫,毕竟他没有真凭实据。于是只好转言道:“哼,这事儿先暂且不提。不过这画像一事,总是你们剑阁所为吧!上次我欲留子琰在我堂内小住,他就再三推脱。我当时还觉奇怪呢。如今看来,倒是你家公子是眼光太高,我家女儿匹配不上了?即便如此,你们若是不想履约,我倒也无妨,难道我女儿还嫁不出去了不成?只是何苦要弄出这么一场闹剧来,让你我两派的脸放哪放?你们问天剑阁,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头顶着裴尚武的厉声指责,面对着忠义堂众弟子的无声审视,祁问天一边厚着脸皮,一边义正言辞地摇摇头,道:“兄长快快息怒,小弟我可以再次指天盟誓,在今日以前,小弟我对此事都绝不知情。不仅不知情,反而可以说是颇受其害啊!”
裴尚武看了对方一眼,不解何意。
却听祁问天分析道:“兄长您看,这画像一事,与您方才所说的刺杀一事,若是联系在一起,是不是颇为蹊跷啊?也不知是何方势力,竟如此歹毒,眼红我们两家结亲,屡屡生事。如今又闹得这么一出满城风雨。这,肯定是有人蓄意破坏,怎么可能会是问天剑阁做为呢?请兄长一定要相信我!”
闻言,裴尚武陷入沉思。
祁问天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而且,我的好兄长啊。事已至此,你我两家这婚,还必须要结,而且结定了。否则,你让咱们的孩子们,从此以后在这江湖之上,如何自处啊!岂不是落实了谣言是真?兄长切勿别被外面那些蜚语流言给蒙骗了。这两件事的幕后真凶,不过是想伤我们两家的和气啊。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裴尚武也越想越有理,倒是自己着急了。
祁问天看有所转机,放下心来。乌姜夫人刚想要开口,却被祁问天的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