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行走在无边的风雪里,逐渐看见了死亡,见到了受难的那个人。
巨大的空间内,受难日教堂顶端,渐渐冒尖夺得逝水的地方,耶稣被十字架搁浅,风雪不能阻碍,即便是肉身,也不能摧毁,而是以诱人的姿态被降服,就像是东方的佛陀不败,就像是西方的圣贤典当生命,那个人,是巨石,也是砥柱,假如地狱入侵,想来会再一次降临尘世,肆意一击就是磅礴无间的纠葛。
雪弥勒感叹:“圣人死了也是折衷主义,西方的哲学,很深奥的。”
“也很气人。”
他忽忽悠悠的撇头,忽然看见阿克琉璃全神贯注,那个人,是近乎所有人的骄傲啊!怎么能不拜,阿克琉璃跪下叩首,雪弥勒无奈照做,轻声说,“凿造时势,无非一人。”
“莫非是阡陌纵横的命运,再一次莅临,阿克琉璃将站在岔路口,像上一次那样。”
一队牧师走近,弥撒人间。
“曾经的死者,将会天府之国复苏,在滂湃的聒噪里治国安邦,捐躯摩顶,以死僭越。”
“阿门。”
“阿门。”
“阿门。”
“流言如流云,纷繁纷呈,典当骄傲的志气,改善自己的心神不宁,从天国莅临人间的雨,自始自终都是无私的,不分险恶,劳碌人间,疲于奔命,虔诚致敬上帝。”
随后雪弥勒被捆缚麻袋,似乎是就要成为眉目汲汲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