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要不回来也就算了,留给女真人当作南朝旅游纪念品,对于他俩来说似乎也是蛮好的归宿。
“敌酋阇母现在何处?”
和议的第一步毫无疑问是交换俘虏,杨可胜和三镇割地诏书能不能顺利换回来,阇母至关重要,毕竟此獠乃是金国皇叔级别的大人物,斡离不和金兀术就算再怎么浑不吝,也不可能弃之不顾吧。
“阇母,他……”
李纲向来直言不讳,今日忽然吞吞吐吐起来,不知道是这些天担惊受怕吓着了,还是阇母出了什么意想不到之事。
如此关键一个人,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死了。
赵桓心里咯噔一跳,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诶,阇母正闹绝食呢,自从就俘以来,粒米未尽,人都已经饿瘫了。”
“谢天谢地,没死就好。”
赵桓兀自长舒了一口气,猛然想起一件事,随即脱口问道,“斡离不知道阇母被我师俘虏吗?”
“虏骑抢占汶山渡口之时,先前归顺我师的阇母旧部溃卒,重又逃了回去,想必会将阇母被俘之事禀告给斡离不吧。”
李纲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方才不无担忧道,“臣昨日之所以急惶惶而来,便是深恐阇母撑不到虏人求和之时……”
他的意思是当务之急先得解决绝食的问题,赵桓对女真人一无所知,不晓得阇母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是真的想饿死自己,还是另有它图?
“沈卿,你曾在虏营呆过一段时日,可有什么解劝的法子?”
赵桓环视着在座的众人,除了沈琯之外,好像都没有和女真人朝夕相处过,自然也就不大可能对症下药了。
沈琯躬身揖了一揖,并未直接回答皇帝问话,而是转头看向李纲:“敢问李公,阇母连日粒米未进,可曾饮水?”
李纲微微一怔,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琯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冲着皇帝拱手一笑道:“如此说来,微臣倒是可以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