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新,你来得正好,快准备步辇,送朕去延和殿上早朝!”
孰料陈良弼站着未动,头摇得像拨浪鼓:“官家今日不用上早朝了。”
“为何?”赵桓奇怪地问道。
陈良弼轻轻叹口气道:“诶,李太宰、赵门下、王中书还有蔡同知,四位宰执大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城而去,现如今朝堂之上只剩下吴知院独自一人......”
全都跑了?赵桓一下子愣在原地。
显而易见,昨天声势浩大的伏阙上书把他们吓坏了,当初李光等人把矛头戳向李邦彦和王孝迪的时候,赵桓就担心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所以才避重就轻把东宫旧臣耿南仲推出去代为祭旗。
要知道,从诸路州府郡县到朝廷六部百司,上上下下的头头脑脑,几乎全是新旧两派大佬安插进去的门生故吏,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李王赵蔡四人是新旧两派权门在朝堂上的代表,他们要是全都倒台了,树倒猢狲散,从朝廷到地方非乱套不可。
“维新,”呆怔了好一阵子赵桓才回过神来,他一边让小黄门服侍自己更衣,一边吩咐陈良弼道,“快去请吴敏过来,朕要和他商议朝廷大事!”
陈良弼叉手躬身伫立在原地,嘴唇翕动了两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桓奇怪道:“又有何事?”
“回奏官家,”陈良弼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进言道,“内侍省副都知黄经臣连夜赶回京城了,此刻正在内东门司候旨,官家要不要先见见他?”
黄经臣?这个担负特殊使命的老阉货终于浮出水面了!
赵桓没有多想,大手一挥道:“好吧,快传他进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