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弃疾却无所畏惧,亲自前往吊唁,祭文称朱熹“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表达了对友人离世的万分悲痛。
他还写词悼念,末句“子云何在,应有玄遗划,江河流日夜,何时了?”以汉代扬雄(字子云)所作《太玄》比拟朱熹的着作,“江河流日夜,何时了”这一句更化用杜甫的名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在辛弃疾笔下,朱熹俨然成为屹立在滚滚波涛中的砥柱山,笑看奸佞小丑们一个个为波涛所吞没。
二人情谊可谓是“肝胆相照”。
可在这个时空,辛弃疾可是要将朱夫子掀下神坛的。啧啧,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
冯过并不纠结于此,大浪淘沙,爱谁谁呗,对“曲水流觞”倒是颇感兴趣。
文人固然相轻,但也最喜举办各种文学沙龙,附庸风雅。一干志同道合的读书人吟诗作对,饮酒狎ji,放浪形骸,雅致风流者也。
是滴,这个时空狎ji不犯法哦。
大昌玄宗诏曰:“五品已上正员清官,诸道节度使及太守等,并听当家畜丝竹,以展欢娱。”
皇帝公开鼓励大臣蓄养家ji、享丝竹之乐,敢问还有谁能坐得住?当然是都领了圣旨,蓄ji去了。
至于文人,那更是精于此道。
李青莲便是个中大咖,写自己携ji而游的诗文颇多,如《江上吟》:“木兰之楫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ji随波任去留。”再如《襄阳歌》:“千金骏马换小妾,笑坐雕鞍歌落梅。”又如《代别情人》:“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我悦小颜艳,子倾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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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无数文人墨客竞相仿效,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甘瞠乎其后也。
今儿这场雅集便请了数位ji者助兴,作为初哥的冯过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ji者,雅称不胜枚数,如青楼女子、神女、彩旗、灯船女、清吟小班、茶室女、倚门卖笑人、红倌人、清倌人、花娘、花魁、仙女等等。
可别小看这些“文娱工作者”,事实上她们大多从小接受过严格的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不在话下,能唱能跳,才艺不俗。当然,色艺双全者更易走红,是为“名妓”也。
“夫子亭”中就坐的自是诸位大佬,众士子在溪流两畔或坐或立,窃窃私语者有之,高谈阔论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