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云愈发郁闷了,这是安慰?好像是插刀吧。什么叫“没必要和他比”?意思是比不过呗,不要自取其辱。可……真的比不过啊。
他犹不甘心,问:“迅哥儿,这词可是七郎写的?”
冯迅迟疑片刻,竖起手指“嘘”了声,怯怯的说:“大兄不知道的……”
果然是冯过新作啊,资云心下暗叹,转念想,你冯改之再有才还不一样要唤我声“师兄”。嗯,这么一想,心下舒坦多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作甚要与学霸比考试成绩呢?比比唱歌跳舞的不好么。
资南嘉却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柔声问:“不是你大兄给你的吗?”
冯迅将纸叠好收起,皱了皱鼻子:“是大兄练字用的。”
“练字?”资南嘉不明其意:“你说这词只是他练字写下来的?”
冯迅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是啊,大兄天天都练字的,写完了就烧掉的。有时候忘了烧,我就偷偷的藏了起来……字写的可好看了,烧了怪可惜的。”
资云无力吐槽了,难道不是这么精妙的词作烧了可惜吗?咦,不对,冯过天天练字,难不成都是这样的诗词?不可能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嘛,当是韭菜呀,割了一茬又一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资南嘉显然是信的:“……下回能不能给姐姐看看……”
冯迅很是喜欢温柔好看的资家姊姊,只稍稍犹豫便答应了。
资云受的冲击一时半会没法消除,唏嘘不已:“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改之这词写的,这让别人还怎么写元夕词呀。不行,我得让张山李明那几个知道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省得他们总爱嘚瑟。”
资南嘉迟疑过后终究没阻止兄长的“莽撞”之举,她自己都不晓得心底里是希望冯过越有名越好的,就像看着自家的孩子……啊呸,是自家的兄长……也不对,资云的天资有限,连冯过一半的才华都没有,名声还能涨到哪去?(资云哭晕在茅厕。)冯过在资南嘉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便是当事人自己都不清楚。十三岁的少女,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充满着憧憬,花样年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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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事情的发展过程,很偶然,却也是必然的。
至于冯过为何没有在元宵节丢出那阕震烁文坛的元夕词,原因很简单,毕竟与辛弃疾成了忘年交,很是敬重这位文武双全的老人,再薅他羊毛就太不地道了。呵呵,咱冯小七可是有底线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