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扬州轶事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1668 字 6天前

他的策论立论高远、说理透彻、章法严紧、文笔犀利,有一种特有的艺术张力,紧扣现实,不尚空谈;引古证今,说理透彻;结构严密,章法井然;铺陈排比,气足神完。

综上所述,他的策论风格完全可以用“辞华而气古,事备而意高”来一言以概括之。

“文人论兵,秦观堪与晚唐杜牧相媲美”,而且,他还深谙兵法,早年即写有《郭子仪单骑见虏赋》,赞扬大昌名将郭子仪“匹马雄驱”,兵不血刃以解回纥之围的壮举,壮年时期写了一系列用兵的策论。对兵法如此熟悉,这是因为他研读了《孙子》十三篇。

如此全才,偏生命运多舛,不幸死道路,哀哉!世岂复有斯人乎?

双方叙之,彼此乃有瓜葛,譬如孙觉和辛弃疾并资哲皆是友人,资哲与秦观往来甚密。既有此关系,遂寻了凉茶坐下相谈。

秦湛,字处度,号济川,行名大七,乃是秦观独子。

其,幼承家学,工于文,应举未中,随侍于父亲身边。后秦观被诬,目为元佑党人,追论不已,一贬再贬,一直流放到广东雷州。流放途中,父子失散。前年秦观卒于广西藤州,秦湛方从湖南奔丧至藤州,与秦观弟子范温扶榇北还。在长沙遇到秦观的好友黄庭坚,黄庭坚念及过去的骨肉相交已成枯骨,不禁紧握两个晚辈的手失声痛哭,并坚持赠送二十两银子。崇宁三年,秦湛奉父榇离潭州抵高邮,葬于扬州西山蜀冈祖茔。

瞧瞧,所谓有其父乃有其子,果如是也。秦湛与其父一般颠沛流离,虽具才学,却连乡试都未过。不过,因为父守制,他错过两科乡试,心气受损也是难免。但听他意思,不日也将往汴梁,以期有一番作为,不堕乃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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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秦观那弟子范温,字元实,号潜斋,华阳人,乃是名臣范祖禹幼子。其曾经跟随黄庭坚学诗,论诗重字眼句法,主张字字有来处,在京中已闯下偌大名声。

譬如“苏门四学士”的另外三位黄庭坚、张耒、晁补之皆在京中,自会照顾秦湛这位挚友之后。

这便是人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故作清高、不屑用之,那是傻瓜,“富二代”、“官二代”有何不可?酸葡萄心理要不得。

冯过倒是想起了一些事,那个时空——

秦湛历经十余年风雨,方回到故乡。由于受元佑党人子弟的限制,秦湛仕途无望,遂游学于外,成为中官梁师成的座上客,时人非议之。

绍圣中,蔡卞重修《神宗实录》,用朱黄删改,每一卷成,辄纳之禁中,盖将尽泯其迹。而使新录独行,所谓朱墨本者,世不可得而复见矣。

梁师成在禁中见其书,为秦湛诸人道之,诸人幸其书之出,因回:“此亦不可不录也。”师成如其言。及败没入,有得其书,携以渡江,遂传于世。

梁师成自谓苏(轼)氏遗子,以招延元佑诸家子孙,苏轼、秦观有师友之谊,作为秦观儿子的秦湛自当在被招之列。秦湛则因其父被诬“增损神宗实录”一贬再贬,谪死道途,为探知其真相,而成为梁师成之座上客,当在情理之中。

呵呵,梁师成哪,臭名昭着的“六贼”之一。蔡京为“公相”,童贯为“韫相”,梁师成则是“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