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懋中微笑着道:“会之,元忠,今科状元郎来了。”
那二人年龄相仿,大概都是三十岁的模样,容貌却不在一个等量级,一个妥妥的国民大叔,另一位却是平庸的紧。
冯过原本就心下突突,再听费懋中介绍彼此,便觉心中有千万匹素食动物奔驰而过。
搞笑吔!搞错噻?
秦桧秦会之,还有他的走狗万俟卨万元忠?
前者:人从宋后少名桧,我到墓前愧姓秦。
后者:定下“莫须有”的谋反大罪,让精忠报国的岳武穆冤死在风波亭。
真是握了个草啊,这世界有那么多人,这二位竟然早早地便凑到了一起狼狈为奸,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冯过拳头紧了紧,压住心头让这二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冲动。
费懋中又叮嘱了几句,慢慢悠悠的离开。
秦桧身材适中,样貌儒雅,颌下蓄着精心打理过的胡须,笑的很是和善:“新科状元郎果然是年少有为,改之,你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必会青史留名哪。”
冯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表情更为自然:“秦大人谬赞了。”
秦桧很是认真的说:“文叔先生为人耿介,可从不胡乱评论人,他可是对你赞不绝口的。”
一旁的万俟卨恰到好处的作证说:“照论起来,文叔先生是会之兄的姑父,此事不会有假。”
妈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是的,秦桧娶了王仲琓的大女儿,也就是李清照的表姐,可不得叫李格非一声“姑父”?
而李格非是冯过的座师,与秦桧天然亲近哪,没法更好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