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拿出自己的令牌,观察后面的字,“二十四。”
她的视线移到了旁边的二十五号厢房内,发现三巫女没有在这里住下。
三号厢房内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下半张脸被制式可怖的面具罩住的僧人,他的目光直直地往前,目不斜视,走路带风地出了门。
“毖浔。”
女孩回头看到门口的丹桓在朝她招手,“怎么了?”
“我们明日有个庆功宴,你作为大功臣得好好准备一番。”
丹桓揪住毖浔朴素到发黄的白袍,“这袍子必须得换,你那身行头也得洗一洗。”
“没钱换。”
毖浔不解,这次除煞的结果称不上是圆满,还摆什么庆功宴。
倒头来还有些问题没解决,解决……
毖浔的思路在这里断掉了,好似缺了一块。
“你不是签了契约吗?”
“我签的是药契,药凭我到手就花掉。三餐住宿异人部管够,剩下散钱我出门摆摊挣。”
丹桓听得啧啧称奇,对门口的异人部这三字理解加深了几分。
“那你现在手头上有多少余钱?”
“一共二两银子。”
“行,我找找法子帮你垫,顺便带你到大堂拿你的药凭。”
毖浔抚着下巴,这庆功宴怕不是只为了监察司举办,这是京城,陛下的眼皮底下。
她若有所思地应着,“好,带我走。”
“且慢——”
毖浔和丹桓身后出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
“丹桓,你怎么不帮我垫垫!”
六号厢房走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年纪稍大的女人,头发油腻,斜眼牙黄。
“酒斜子,你好意思问出这话?”
“嘿嘿,我得靠酒养气啊,你们总是招人就踢,我整日提心吊胆苦练修为啊我……为了给陛下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已啊我……”
毖浔听着这话不对,“丹桓,什么叫招人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