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僧叹了口气,遥遥地望着远方,寻找毖浔的踪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毖浔小友身上了。”
另一边,毖浔像坨面团,供祭司捏搓圆扁,在巨手内随着每一次攻击动作,或弯腰或翻滚或平躺,这种感受不剧烈,但是会让她难以静下心来。
盘算着这么长时间,祭司都没发觉异常,她终于放了心,顺便继续思索着,如何将身边这些蓝色毁掉。
毖浔闭上眼,将意识大部分切换到六重天,她卡在玄牝里的右半边身体动弹一瞬,拿出天阴残卷迅速翻阅。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毖浔分出来这半个身体,将可以在巨手中暴露的可能和风险全部移到了这里,她甚至可以在战斗的间隙抽身而出寻找破局之法。
六重天和五重天的暗道也塌陷了,除非酒斜子和戒僧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败下阵来,让祭司得空抽身从九重天转换过来对付自己。
她繁杂的思绪慢慢地被凝成了一条直线,最后变成了一个简洁的问题,“现在,有哪些能用的法诀?”
毖浔沉浸在天阴残卷上涌动的文字上,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一句法诀上,估摸自己能使出来多少。
“毖浔!”
另一边九重天的意识被骤然唤醒,毖浔赶忙切换回去。
她发现自己的半截身子被擎住,那只擎住自己的巨手其实也成了不均匀的两半,用仅剩的食指和大拇指在空中捏住毖浔。
不远处,酒斜子和戒僧身上通通挂了彩,很是狼狈。
酒斜子“呸”地一声向地上吐着浓浓的血痰,又大喊一声,“小痴子,你有什么遗言吗,我回去带给梅太刀!”
“吞吐百川,写泄万壑!”
“吞吐什么什么……你倒是说人话呀。”
酒斜子有点着急,帮同伙把遗言带到该去的地方,也是她的原则之一,“哎呦,恺罗你去哪,怎么还跑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