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看酒斜子正要掏出酒葫芦自救,而海一寻着机会要打断她,她暗道不妙,抽出卷轴化为长枪从天而降。
银枪略过人体,酒斜子慌忙地翻了个身,堪堪躲过毖浔的穿刺,“毖浔!你做什么!”
毖浔肩背翻抬将整个身体重心拉起,冲势狠急,甩出重拳将犹犹豫豫的酒斜子击得踉踉跄跄,另一只手转出银枪。
海一肉眼可见的惊慌起来,不是因为毖浔的出现,而是她看见女孩正慢条斯理地从酒斜子被捅个对穿的胸膛里抽回银枪。
毖浔杀了这个女人,银枪利落地捅穿对方,为了不留后患还割下了头颅。
酒斜子痛苦地喊出一声,“小痴子……为什么?”
连一旁的海一也替酒斜子问出了下一句话,“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毖浔没有理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她将脸移到正殿内的暗处,“恺罗,出来吧。”
那个孔武有力的僧人脸色变得惨白,颤抖着唇问毖浔,“为什么?”
“一,我们不在殿内相遇的;二,她做过准备不应该不知道掌心火;三,没确定幻象真假就去买酒不是她的作风。”
一旁的海一退后两步,将场地让给戒僧和毖浔,她的意图很明显,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就为了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你就能下狠心杀掉自己的同伴!”戒僧脸上肌肉隆起,满脸横肉,若不是距离太远就要当场过来手撕毖浔了。
“记忆力强是异人必备本事,入部的速记考核你没有过吗?”
戒僧语调又上扬一个度,“不可理喻!凡人总有记错的时候,你竟如此狠心!!!”
“我和她都不会记错。”毖浔忘不了酒斜子说要看清幻境真假时的眼神,那时酒斜子的情绪波动和毖浔主动调节成无悲无喜后的状态很像。
以她对酒斜子的了解,真正的酒斜子不会轻言放弃,甚至将放弃说出口时毫无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