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群人做得太绝了!”迟颂忽然大喊道。
毖浔闻声往后看去,发现小倌楼内冲天的火光起了,浓烟滚滚中,许是有术法的加持,整个区域烧的又猛又快,流星点点坠入地面,像烟火般转瞬即逝。
“查不了。”毖浔叹息地说着,“我们明日再相汇吧,就在此地。”
迟颂立刻反问,“你有事?”
“对。”毖浔简约地回答对方,给了迟颂遐想的空间。
出门在外,谁都有可能具有难言之隐,迟颂当即明白了,没有多问,朝毖浔作揖道:“明日,我们就在此地相汇。只要万千慈母蕊还活着,反展下线时古越梅定会出现,届时我们继续合作。”
毖浔说,“没错,明日我们再来。顺着古越梅往下查,总能找到真相。”
目送迟颂远去,毖浔又低头,看到自己的手逐渐虚化,连忙走到李佩宇身边,交给他断肢,“我要回去了,你放丁三出来,让他把情报和东西带回我们的据点。”
李佩宇不情不愿地点头,明知故问道:“你是要去回归肉身吗?”
“是。”毖浔好心情地回了他一句,“方才你拉了我一把,多谢。”
李佩宇眼睫轻颤,忽然伸手扼住毖浔的手腕,藏在斗篷里的尾骨失控地一寸寸地缠住她的腰肢,声音颤抖,“不用谢……我等你回来。”
他心中其实窝着一团火,毖浔是祭司的事情未解释,他应该恨她的,可是本能的反应却让他对于毖浔的离去极度抗拒。
因情绪激动,他眼眸中的鎏金色越发清晰,带着鳞片的肌肤蹭在在毖浔颈肩游移时,非人感强烈,气势愈发锐利,像张口的巨蟒。
夜色被天边的亮光渐渐吞没,地上的盛火与朝霞相互映衬,仿佛世界都红光染透了,毖浔逆着他灼热的目光,慢慢地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