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敛之一手挡住反应过来的官兵,夺了他的剑,将其控制住,转头对那母子二人说道。
“还不快离开此地。”
那妇人赶忙起身,拉着自家孩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她们走了有一段路,小姑娘转了转手里的缠丝珠花,这是刚刚救她的大哥哥塞给她的,上面还沾染骄着尘土和温热的温度。
她远远的冲着那位大哥哥行了一礼,这才继续搀着母亲归家。
这边,有了赵敛之的参与,宋寒酥和佛子就没再插手,而是选择在一边旁观事态的发展。
和他们作出同一个选择的,还有除了被控制的官兵之外的其他官兵们。
就像之前他们因为死期将至忽略了良心的不安,现在,他们也同样漠视了被人挟持深陷险境的同事。
被剑抵着喉咙,刚刚还在嚣张狞笑的官兵连咽口水都不敢,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同伴。
然而他看到的就是这群人漠视的眼神。
平时他们一起在这条街上作威作福,一起喝酒聊天畅所欲言。
他以为他们是患难与共的真兄弟,没想到他落难之后竟会看到这一幕。
他只能以尽量不引起人注意的幅度尽力往后退,然后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我警告你,我们现在可是在奉乾王的命令在行事,你这样是在干涉我们公务!”
“我劝你趁早把剑放下,不然乾王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敛之闻言扬眉笑道。
“哦?”
“为乾王办事?”
那官兵见证,自觉有戏,连忙再接再厉。
“不错,那位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还不快快放开我!”
“是嘛。”
赵敛之持剑的手分毫未动,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满是讥讽。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这种小角色不怎么重要,我说杀就杀了,乾王也不会知道。”
‘你的上司还有同伴,也都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息事宁人。’
赵敛之越说,这官兵的心底越凉。
“你,你胡说!”
可他自己心里却是信了的,一句切实的反驳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