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撇撇嘴,“谁乐意对他好啊,但他毕竟登记在我家户口本上,要真把他冻出个好歹,看病不还得我花钱?”

五婶笑笑,没接话茬。

林云的户口又不是今儿才登记在林家的,从捡回来就给他上了户口,都十好几年了。

以前也没见林母对林云好,可见现在是真的想开了。

她把给林湘做衣裳剩下的碎布头,用篮子装了起来,递给了林母,“嫂子,你拿回家缝一缝可以做抹布,或者再攒一攒,数量多了做墩布也成。”

“这么好的布料拿来做墩布,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林母在篮子里挑了挑,捡了几块还算大的碎布头,“这颜色挺好看,你回头从我给你的红布上再剪一点点下来,跟这个缝一起,给妞子和春丫俩丫头做俩头花。我上次去棉纺厂,看到好多小姑娘都戴头花,可好看了。”

她们不舍得用完整的布做头花,碎布头总归舍得的。

一旁的春丫听到林母这话,高兴的原地蹦跶,“大娘,我真的可以做新头花吗?”

“成啊,为啥不成?反正这些碎布头也做不成衣裳,拿去做墩布还不如给你们做头花呢。”

春丫的弟弟东生从屋里探出个小脑袋,怯怯地问林母,“大娘,那给妞子姐和我姐做头花剩下的碎布头,我能拿去缝个沙包吗?村里好些人都有,就我没有。”

林母直接把篮子放在了桌上,“反正我只要衣裳,你妈给我把两件衣裳做好就成,剩下的布料随你们咋处置。”

五婶下意识问道:“嫂子,你不给自己做身衣裳啊?反正你有那么多布,选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