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到门口。
是胖瘦黑白组合在跟一个中年女人拉扯。
小地缸黑瘦女人大喊,“大家都来看看,这人在我店里做了衣服不给钱,都记住这张脸,别让她到你们店里也空手套白狼。”
“你们把衣服做成那个鸟样子,还想让我给钱,想得美!”
“是你说要便宜的布,便宜的布质量不好跟我做衣服的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做衣服的加工费,你凭什么不给!?”
“我的布哪里不好了?是你自己贪便宜不选好的。把扯布的钱给我!”白胖的女人扯着那妇女的胳膊大喊。
“是你跟我说这布结实的,也是从你店里买的。供销社六毛一尺的布你卖我一块,没过水呢一扯就烂,你还有脸找我要钱?”
三人越说越激动,谁也不让谁。
林夏至认出来了那妇女,就是之前在她摊位要发票无果最后被黑白胖瘦抢走的客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不多时就把她的店堵得严严实实。
吵架的几人也从动嘴升级到了动手。
现场一阵混乱,三个人扭打在一起又是揪头发又是抓脸的。
大安和小宁儿在院子玩儿,听见前面的动静也哒哒的跑过去看热闹。
林夏至拦住横冲直撞的两人,“只能站在门口看,不许出门。”
“嗯嗯嗯!”
两小只点头,然后躲在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的扒着她的腿探头往外看。
这时,帽子叔叔来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她们扯开,质问,“因为什么打架?”
“她到我店里做衣服不给钱!”
“你放──”在帽子叔叔的威严下,中年女人换了个词,“瞎说!”
又吵起来了。
两拨人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最后在帽子叔叔的分开询问下,信息一整合,事情明了。
经过调和,各退一步。
中年女人付了五块钱的衣服钱,至于是手工费还是布料钱让她们自己分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两人觉得自己吃大亏了。
手工费加上布料一共十二块钱,她就给了五块。
帽子叔叔看不下去了,呵斥道,“这就不少了,要多少是多啊!”
两人被吼的安生了。
人群散去,中年女人拢了拢炸开的鸡窝头。
余光瞥见了林夏至,赶忙上前指着门头问,“大妹子啊,这是你的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