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弥丽儿小姐可以来陪我聊聊天呢,我这腿伤了一个星期了,哪也不能去,可惜了这样好的景色,只能画,没法欣赏。”
“可是不应该有很多人来探望殿下您嘛?殿下何必如此惆怅?”白妩问道。
安德森笔尖顿了顿,嘴角划过了一抹嘲弄。
“那些人也并不是真心关切我,何必在乎他们?”
“不过......”他随后又看向了她,“若是弥丽儿小姐真的有事,那还是别耽误了,我可不想当罪人。”
他半为调侃的话倒让他本人的处境显得更加窘迫孤寂了,白妩怎么可能真的离开?更何况家里现在还有一个生了病处在暴发与粘人边缘的小奶狗,她这个时候回去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于是她一个跨步移到了安德森的身后,双手扶住了他的轮椅,笑得清甜。
“安德森殿下,美景怎么只能用来画呢?当然要用眼睛来欣赏了。”
于是当管家端着满满一盘子的点心过来时,庭院里早没了二人的身影,只剩下了一对画笔和颜料整齐的铺在了地上,连带着画布都空了。
老管家不置信的扶了扶眼镜框。
奇怪啊,他们亲王不是嫌外面吵闹不愿出去的吗?
白妩整整陪着安德森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
他们沿着河边一路走,直走到杳无人烟处。
那里野雏菊怒放,白天鹅更是数不胜数,白妩没忍住,脱下了鞋袜,淌进了暖烘烘的河水中。
安德森就坐在岸边凝视着她,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他时不时的掏出画笔在纸上勾勒着,画累了,就继续看与白天鹅一同嬉戏、像极了天使的弥丽儿。
直到晚霞降临、夜幕升起,白妩才推着他回到了庄园。
临走前,安德森还给她打包了一盒点心让她在回家的路上吃,白妩没动,耷拉着眼皮疲惫的在马车上眯完了全程。
等到回到卧室的时候,她直接摊在了沙发上。
黑暗的角落里却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白妩吓了一跳,连忙将烛灯点上了,这才发现弗罗泽不知何时跑到了她的房间,正缩在壁炉边对影自怜。
白妩走了过去。
“弗罗泽,你怎么跑这来了?怎么不好好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弗罗泽缓缓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