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倒在了他旁边，潸然一笑，“我不会为任何人难过，小武他牺牲了，但是他保全了千百个同胞的性命，保全了他所爱之人......他值得了。”

死生有命。

任谁也敌不过天道的力量。

神都无法逆天而行，她又有何资格呢？

司聿似是被她凉薄的态度激怒了，翻身起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妩，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好，你说你不会难过，那我不妨告诉你，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是你让我憎恶这个世界，憎恶所有人，恨不得整个宇宙同我一同下地狱！”

白妩知道他不会真的对她下手，又是一笑道，“所以你承认那些黑洞物质是你释放出来的了？”

“不错，是我弄出来的。”他眼底一片血红，仿佛里面的困兽随时都能闯出来，将她撕得骨肉分离，“既然你如此罔顾情分的设下圈套引我落入，并且不留余地的毁了我，那不如让我一并毁了这个世界。”

既然得不到他所求，那干脆就一起毁了便是。

什么情，什么爱，到时候就都不会存在了。

看着眼前偏执到近乎癫狂的男人，白妩咬紧了唇瓣，冷声质问，“司聿，事到如今，你还没闹够吗？”

“你看看外面，看看现如今的各大星球，哪一处的硝烟不是因你而起？”

“小武的牺牲还不能让你醒悟吗？”

“怎么？”司聿冰凉的指尖在她沁出血珠的唇瓣上摩擦，“总指挥长大人这是心疼了？原来指挥长大人也有怜悯之心？”

白妩厌弃的别过头去，“我终究是人，不是怪物。”

“呵，倒是头一次听到从你的嘴巴里蹦出这么一句有感情的话。”

说着他站了起来，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匿入阴影中的五官格外森冷。

“指挥长大人还是省点力气吧，我是不会因为你一两句难得有情的话就放弃之前的一切努力的。”

他笑了笑，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这点，我们倒是很像。”

白妩正想啐他一句，然而先前那股热浪突然又席卷了过来。

刚刚的一顿折腾消耗了她不少能量，此刻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呼吸逐渐沉重，她咬咬牙，还是忍辱的向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抑，抑制剂....给我抑制剂.....”

司聿蹲下，捏住了她伸过来的掌心。

“指挥长大人，我们这虫族之地可没有什么供兽化人使用的抑制剂，大人若是想疏解，恐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