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闻一路陪着舒晴到了高级病房,孟妗远远地看着,一眼就认出来里面有沈司闻的御用医生。
只有在沈司闻和沈家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劳这位大驾。
在沈司闻心里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心脏仿佛破了一个大洞,连呼吸都困难。
孟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秦娇看她面色惨白着,人都吓坏了,硬是拉着她要去找医生抢救一下,孟妗在医院躺了一下午,临近晚上,才接到沈司闻的电话。
孟妗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司闻,我……”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你不用费心准备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司闻的声音就冷淡地响了起来。
“……行。”
孟妗挂了电话,眼睁睁地看着一瓶吊针打完,才叫秦娇送她回去了。
秦娇知道她现在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临走前,还是拉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那个狗男人不要也罢,要不趁着舒晴回来,你找个借口,把婚离了,到时候多分点财产,把你们家人的嘴堵上……”
孟妗有些昏昏沉沉的,听到“离婚”两个字,心中又是一痛。
她喜欢沈司闻十几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
回到家,陈姨迎了上来,看到她的表情不是很好,没敢多问,只询问她要不要吃饭,孟妗置若未闻,独自上了楼。
她跟沈司闻的婚纱照就摆在床头,照片上她笑得灿烂,而沈司闻,脸上没有一丝结婚的喜悦。
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在眼前闪过,孟妗靠在床头,呆坐了一整个晚上。
……
沈司闻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疲惫地扯下领带回到房间,却发现平时那个在床上能睡到十一二点不起来的人,居然不在。
床面铺得整整齐齐,他下意识地将手掌探进被子,里面是冷的。
昨晚应该没回来,估摸着又是去那个闺蜜家里住了。
想着,他收起心神,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陈姨正好叫他下去吃饭。
沈司闻随口问道:“夫人昨晚没回来?”
陈姨摇头:“回来了呀,但是一大早就走了。哦对了,还留了个东西,让我转交给您。”
陈姨将一个文件袋拿给沈司闻,沈司闻扫了一眼,慢条斯理地打开。
原本以为是孟妗又搞那些稀奇古怪的花样情书告白,在看到上面偌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的时候,沈司闻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她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