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义,不过是皮外伤,几日下来已经养好。
随后告别生母,处理封地之事。
生母看得有些心疼。
自家儿子还未成年,竟是这般懂事操劳。
可她不知,这并非卢子义本意,他也想在驿站享受生活,这比在军中强上许多,那军中营帐简直不如狗窝。
可他更为清楚,军中之人狠辣,若是不从,只怕小命不保。
那些人都是魔头,杀人从不带眨眼。
他的父亲最为痛恨倭人,自家封地里面可是有倭人存在,地位相对不低,自知这封底已不是真的卢家所有,加之孔府一战,他更加确认此事。
那就是匪军,他们的封地其实已被匪军占领,而且这匪军里面不但有卢国人、倭人、还有邳国人、甚至还确认里面有戎国人,因不经意间他听到对方发出的方言,就是戎国方言。
然,这是卢思义故意安排的,若不然他又怎能听到,为的是培养他思考、推理能力。
这几日,卢家人过的并不舒心,众多人住在驿站里面又怎会开心,也只有卢子义是真开心。
老夫人与刘昭儿外出散心,通过几日观察,发现异常。
食邑们除了学习更多时间是训练,杀人训练,稻草人颇多。
这些老夫人不在意,在意的是他们吃食一日不是二餐也非三餐,竟是四餐。
这般多人,早晚要吃尽的。
老夫人不知自己好大儿到底做何想?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不知找谁说去。
好在发现一处可疑之地,与平常食邑之家没区别,甚至还要寒酸,可那周围马匹颇多,个个精壮,食邑没有训练,也未识字,那些人进进出出,有的直接骑马飞奔而去,打眼一看都非凡人,个个都是练家子,这就说明里面藏有乾坤。
老夫人生了心意,让靠近过去。
护卫自知隐藏不了。
上前通报。
老夫人车队也在缓缓靠近。
程昱看似匆忙走出,脚下是不显丝毫慌乱。
“仲德,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怎有兴趣来这破旧之地?”
老夫人拉开车帘,看向单膝跪地并向自己施礼的中年,说是中年也不妥,而立之年,正是青壮之期。
“仲德?”
老夫人,眼中露出疑惑,也是第一次从车上向下走来,刘昭儿急忙搀扶,下了车。
程昱:“姓程,名昱,字仲德。”
老夫人听之,随口问出:“东郡,程家人氏?”
程昱:“是,老夫人慧眼如炬。”
老夫人:“起来吧,也不必这般与我对话;没想到程家还留有后人。”
程昱,听之,急忙起身,至于老夫人所言程家事,程昱没有接话,直接询问:“老夫人,外面风大,是否进屋?”
老夫人,看向那房间,轻微点头示意,在刘昭儿陪同下,漫步向内走去。
刘昭儿心中一惊,自是从老夫人口中明白这程昱乃是逃犯,程家四年前因犯事被诛三族,据说是陷害所致,后来周遭邻居死了不少人,猜测是程家有人逃过此劫,回来报复所致,那人不会就是眼前之人吧,不由多看程昱几眼。
老夫人进入房间,只见里面到处是信笺,除此还有一张简易桌子,油灯、笔架、砚台与草铺。
没想到程昱住的竟然这般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