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正门,门口有两护卫,看见卢思义到来,行的竟然是军礼。
卢思义回礼,径直向内走去。
未打招呼,推开门。
一老者跪坐于堂前看着书籍,只见桌上放着不下十卷。
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
门声响起,老者看着进来之人,微愣,随之眼神更为复杂。
“父亲,可愿前往后山?”
卢思义走入进来向老者行礼。
老者,卢国卢相,有人说他以身殉国,有人说他是卢国千古罪人。
然,谁也不知,他从城墙之上被放下后,并未遭到杀害,而是被看押起来。
卢相大才,张、高两位大将军怎会不知,能被邳国所用,乃是邳国一大助臂,邳国主并非心胸狭隘之人。
卢相直接被押往鲁郡,此事也只有邳军知晓,对外宣称已是被杀。
想要以此祸乱濮州军心。
此计谋,乃菏王身边大总管之策,若是不然,张、高两位大将军也不会想到此。
让,卢相刚烈,怎可为他们出策划谋,好在有人给张、高两位大将军送来密信,让其好生照顾卢相,他们的犬子到时可以安然返回。
张、高两位大将军接到密信内心骇人,送信之人已不知去向。
两人在卢相跟前问不出所以然,加之他们本有策反卢相之意,合计商量,宁信其有,好生看管起来卢相。
之后卢思义平叛邳都,尽显威严,告知张、高两位大将军,让其看押卢相与鲁郡卢府家中,两人心中松了口气,好在当初没有对卢相起杀心,提前就这般给办了。
攻破帝丘后,京洛送的四十万俘虏与他们俘虏的十万兵卒,加之帝丘官员、家人,及贵族子弟一同押送往青州,分往六郡,他们又接到卢思义指令,卢府之人与镇国将军府人一同押送至鲁郡卢府。
现卢思义看到的是其生父,未见岳丈。显得甚是恭敬。
卢相听之问候。
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没想到你真能成事?”
“我心甚慰,只是我为卢国相位,怎可变节?”
“被人世人所知,我卢家名声要遗臭万年。”
闻父亲之言,卢思义摇头一笑。
“父亲,成王败寇,就算史书也是胜者篡写。”
“世上哪有非黑即白道理,你身居高位,比我了解更甚,又怎不知其中道理。”
“就算您忠君无二,你我关系早晚也要公之于众,卢家名声要在儿身上败之!”
卢思义之父听之,眼中露出惊色。
“这是何故?”
卢思义:“天地人国亲师;邳都卢家死亡之人,我为祭拜,落下不少把柄,为何无世人骂我?”
“有心之人已经猜出你我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