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土赔款这般不耻在国师嘴中,竟是张口而来。
朝堂之上满是愤怒之色,竟无人反对,他们都知大势已去。
卢相从嘉国回来,朝堂之上已是可有可无之人,从未发过任何言论。
帝丘防御战,亦是卢国保卫战。
战争指挥之事,卢相自知不如各位将军,还是少说的好。
割地赔偿,虽是义愤填胸,却也磨没了棱角,国家之事他自知如何也无法左右国主,不再浪费口舌。
然他的沉默却是换来国主的询问。
卢相微楞,自是知国主是不愿这般做的,思考片刻最终走向前来。
“微臣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卢相望向国主,终于决定还是在帮卢国一把。
众臣听卢相所言,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这般处境难道还有破局可能。
“卢爱卿,速速道来。”国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卢相如未看见般,沉思下,沉重开口。
“此事,需国师前往邳国与大祭司面谈。”
国师闻言:“什么?”
眼睛睁大,内心闪过‘邳国一心要拿下卢国,现让自己去邳国,他抱什么心思。’
国主内心亦是一惊‘好手段。’
满朝文武也是这般想法,国师去了邳国,朝堂之上再无人能反对卢相之言,倒时不知卢相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举,有些人可不愿与卢国一同陪葬。
“若是国师不愿,此谋无人能够完成。”卢相淡然开口。
国主面色微变:“请卢相明言。”
卢相掩面咳嗽一声:“微臣记得四年前邳国一战,由微臣提议发起,那邳国主,忌恨的是微臣。”
“若,国师拿某头颅,面见邳国主,此战之危可解一半。”
此话一出,卢相话未说完,满朝文武皆是一惊,睁大眼睛,国主双拳不由握紧起来。
只听,卢相还在淡然言着“若国师能阐明商贾当政之危害,邳国主自会撤去他国忠义将军之职务。若能说动徐相与三世子结盟,我卢国之危可完解。”
“此事一过,还望国主护齐我卢家犬子安危。”
卢相话毕,倾身下跪。
已做好赴死准备。
满朝文武,一半人红了眼,手指微颤。
没想到卢相为了卢国宁愿以身入局。
国主:“卢爱卿,你怎可如此所言。”
只见国主说着,急忙起身,离开座椅,前去搀扶卢相。
卢相跪地不起:“主上,割地赔款乃奇耻大辱,臣愿赴死。”
此话,有必死之心。国师听了双眼欲裂,双手颤抖,此刻竟是一字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