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打开光脑,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声道:“滚过来接我。”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嘶哑地响起:“是,雄主。”
*
费轶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开饭。
他刚才带着耳机听录音,没听到管家喊吃饭的声音。
然后,隔了几分钟,一片阴影落在他身上。
他一愣,转过头。
管家眼含热泪。
费轶:“?!”
他手忙脚乱站起身,摘下耳机,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管家捏着帕子,轻轻点着眼角。
“阁下这努力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元帅,有些忍不住啊。”
“阁下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像元帅一样,年纪轻轻一身病,不好好吃饭身体是会垮的喔。”
费轶硬着头皮:“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忍不住问:“元帅生什么病了?”
管家叹气,眼神里含着心疼:“如果算的话,就是雌虫们都逃不过的病。”
僵化。
费轶脑子里瞬间冒出来这个词。
他抿了下唇。
“很严重吗?”
管家点头。
“所以,阁下,请您也劝劝元帅,让他不要那么累吧。”
管家捂着胸口:“每次见你们小年轻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样子,我这心就难受啊。”
费轶心里浮起点点愧疚:“抱歉,让您担心了,至于元帅,我会试着劝他。”
管家点头,像看自己的虫崽一般看了眼费轶。
费轶跟在他身后下楼。
他垂下眼帘。
短短十几天里,管家一直都很照顾他,虽然他知道管家刚才有演的成分,但是他还是应下了。
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回到现在,费轶连光脑都没打开,乖乖坐在餐桌旁。
他听到了飞行器停降的声音。
应该是元帅回来了。
果然,元帅很快推开大门进来,看到费轶,笑了:“雄主,日安。”
费轶淡定点头回应:“日安。”
“雌君”两个字憋在嗓子里,死活说不出来。
元帅笑着叫他雄主的时候,他总感觉像在叫他老公。
这跟撒娇有什么区别?
好奇怪啊!
赛迦维斯静静地看着黑发雄虫耳根烧了起来。
他没有像昨天那样去逗黑发雄虫开口,只是走到沙发那,脱下军帽和外套,然后走过来,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在费轶身边坐下。
从侧面看,军雌精壮挺阔的身形完全笼住了黑发雄虫,动作时悍利的肌肉群起起伏伏,流线般顺畅,像某种调整着休憩姿势的猛兽。
管家一脸笑容地从厨房里出来,身后跟着推着餐车的仆虫。
“元帅回来了?刚好要吃饭了,您……”他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那么一大只虫坐在阁下身边,真是显眼啊。
后边的小仆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元帅!是要!坐在!阁下!旁边!吃饭!吗?!
费轶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不说话了?
赛迦维斯也慢吞吞转过头,挑眉。
管家:……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
管家微笑:“没事呢,您回来得真巧。”
他安排着仆虫摆盘,然后带着仆虫退下,现在客厅就费轶和赛迦维斯独处。
费轶叹了口气。
怎么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赛迦维斯看了眼黑发雄虫微鼓的侧脸。
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