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轶压下上翘的唇角,无奈道:“好吧,那我自己出去。”
他先道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抬腿一踹,站在他正前方的雌虫倒飞了出去,还带倒了身后几只雌虫。
还站着的虫眼瞳震颤,想动身却有心无力。
费轶转眸看向他们。
雌虫们:“……”
黑发雄虫不好意思地笑笑,力道极重的几脚将他们踹了个对翻。
费轶看着满地的雌虫,终于满意了。
也不知道他的精神扰乱时长有多久,总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以下皆为胡编乱造,请勿较真!)
他做不到精神控制,只能去搅乱他们脑内的精神力网,网的脉络一乱,就会引起脑内神经部分功能的紊乱,为了矫正网络“错误”,精神力网会停止活动,让他们的身体陷入一种暂时无法动弹的状态,直到矫正完毕。
精神力网连接着脑内神经网络,如果构成精神力网的部分支点出现连接错误,就会给神经网络传递错误信息,脑神经网络得到了错误信息,就会向其他神经传递错误指示。
错误指示与其指向神经功能对接不上,虫族特殊的身体自动保护机制便会拦截住反射弧内部正在传递的错误信息,无法刺激效应器。
效应器无法对刺激作出应答,便只能僵直不动。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僵化”,只是与因内部精神力暴动而自然产生的僵化不同,外部精神力造成的僵化不算是自然形成,而是虫为形成。
要做到扰乱他虫精神力网,对精神力的把控必须要精准,在扰乱过程里还会耗费大量精神力。
当然,想矫正连接错误的网络支点,可以自己在脑海里进行支点的排布,移动错误支点,其连接的脉络会暂时断开,移进正确支点,脉络自动连接,信息就可以进入正确轨道进行传递。
进入正确轨道的信息可以传递到相应神经脉络,有效刺激效应器,促使身体做出相应动作。
长期下去,“僵化”症状便可有所减轻。
只不过把控精神力是件十分费心神的事,心不静,精神不稳,对精神力的把控便难以精准。所以每一次精神力暴动,都伴随着僵化程度的加深,僵化程度加深,需要矫正的精神力支点增加,精神力网络愈发紊乱,精神力暴动便愈发频繁。
与精神力网不同,“精神海”是虫族精神内部构筑的空间,景观并不是单一的海,也可以是其他景观。如果空间里风平浪静,哪怕下着春时细雨,都不会引起精神力的暴动;如果飞沙走石,浊浪排空,电闪雷鸣,山崩地裂,那么恭喜,离疯癫不远了。
费轶仔细感受了一下,没觉得脑袋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他心下一松。
看来在某些领域,雄虫比雌虫更具优势。
同姓之间的精神力压制比异性之间的精神力压制更困难。
雄虫对雌虫的精神力压制可谓与生俱来,但也仅限于“压制”,很少会有疯虫跟费轶一样去扰乱别虫的精神力网。
压制不需要进入别虫精神力网内部,扰乱可是需要的啊。
到时候自己出个什么意外,那不亏死。
费轶恰好不知道的是,雄虫精神力进入雌虫的精神力网,会勾起雌虫原始的冲动。
所以,哪怕精神内部再痛苦,身体上的兴奋都无法抑制。
有的雄虫在惩罚雌虫的时候,就会选择用这种方式。
精神折磨,肉.体折磨。
他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可以欣赏雌虫被“调.教”时露出的各种表情。
回到现在。
费轶没有去看躺了一地的雌虫,而是从他们身上跨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慢吞吞戴上。
如果待会儿真要动手,戴上会比较保险。
他可不想才锤了别虫一拳,手关节就疼得厉害,那也太影响他发挥了。
雄虫体质娇弱,皮肉娇嫩,那又怎么样?
他照样揍虫。
*
围坐在大堂上座的几只雌虫似有所感地看向门口。
黑发雄虫孤身一虫站在那,背着光,眸中漆色浓重。
他白色的工作服上溅上了一些血迹。
几只雌虫皱眉,犹豫着起身。
……怎么是他自己进来的?
其他虫呢?
他们怎么办事的?不是说把他弄晕了再带进来吗?
费轶抬眸看着他们,唇线放得平直。
他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给虫的疏离感很明显,清冷而不好接近。
费轶扭扭手腕,直白问道:“你们想要我?”
雌虫们愣住。
一只高级雌虫抚着下唇,眼神暧昧地看着黑发雄虫:“亲爱的,你好直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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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虫不想要你吧?”
费轶轻嗤一声:“所以?这是你们绑架我的理由?”
另一只雌虫双手一摊:“阁下,说不定是个误会,您看,您现在不还好好站在这吗?”
费轶心想,对啊,他还好好站在这里,而不是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虫摆布。
如果他没有被绑过的经验,没有及时屏住呼吸减少对迷药的吸入,没有装死骗过那两只雌虫,他现在应该躺在他们准备好的大床上,而不是自己找来这里。
外面守着的虫已经被雄保会工作虫无声解决了,撬开一只雌虫的口,得到他的主虫的位置后,费轶拒绝了工作虫的陪同,自己踏入了这扇门。
费轶垂眸抚了抚手套,平静道:“你们很自信,连地址都选在离帝城最近的城市里,似乎并不害怕被找上门。”
几只雌虫眼神奇异。
他们脸上挂起笑容:
“只是请阁下来做客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请阁下来玩几天,很快就会放您回去的。”
“阁下,别害怕啊。”
“我猜猜,外面有几只虫守着呢?”
“阁下,您听话一些,别惹我们生气。”
“这底下埋了很多炸药,要是我们太激动,一个不小心按到什么地方,就完蛋啦。”
费轶无聊地捏了捏耳垂。
他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哈欠。
雌虫们:“……?”
他们疑惑一瞬,又干脆什么都不管了。
“阁下,您自己过来,还是我们抓您过来?”
有雌虫吃吃笑道:“您乖一点,待会儿还能让您好受一点。”
费轶心里有点复杂。
都知道外面有保护他的虫了,还这么肆无忌惮。
他们不会以为,那些炸弹足够让他们顾忌着不敢随便出手吧?
费轶抬眸,眼神湿润无辜:“你们想对费轶做些什么呢?”
几只雌虫下意识看去,被他眸里的漩涡吸引了心神。
他们恍惚一瞬。
有虫皱眉,挣扎着想清醒过来。
费轶无声地看向他,金色星芒逐渐溢出眸底。
他嗓音低柔,带着诱哄:“你们想对费轶做些什么呢?”
几只雌虫双眼无神,他们僵在原地,口里不受控制地低低呢喃:“……控制住费轶。”
“得到费轶。”
“……得到信息素。”
费轶胃里翻滚起来,有些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