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图修上将这样年轻有为的军官,面貌是军雌里少见的柔美漂亮,脾气还随和温柔,也没有寻常军雌的不解风情和冷硬,怎么会有虫不喜欢他?
年轻且没多少与阁下交流经验的下属挠了挠头,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换个角度想,或许只是在发小脾气?他只对您那么特殊哎,他都不骂别虫的……”
话音一落,他抽了的脑筋终于迟钝地转回正轴,桑坦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刮子。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阿图修却笑了,那掩不住的愉悦感真心实意到眼角都弯了起来。
他点点头,赞同下属:“你说的有道理。”
桑坦:“……”
他抿着唇,绷了绷面皮。
该怎么回?
赞同长官:“对呢!他只骂您有病!他对您好特殊!”
反驳长官:“不!他肯定不止骂过您!您不是特殊的那个!”
糊弄长官:“啊哈哈我开玩笑的,您那么完美优秀,怎么就有病了?他或许只是一时口快呢?不过他的确是比较亲近您的吧哈哈哈”
以上不管是哪种,说出口,都会被当场埋尸的吧。
长官应该挺在乎那位的,不能驳长官。
可是,要是赞同,那他岂不是直接骂长官有病了?
糊弄长官?长官说他说的有理,他回一句他开玩笑的,他找死吗?
下属迟迟不回话,阿图修也无意去关心他在头脑风暴些什么,意外地听到了想听的话之后,他心情都好了不少。
长官慢悠悠地拨了拨火堆,语气颇为慈祥:“桑坦啊,”
桑坦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是。”
阿图修道:“你多大了?”
“二十三。”
“军校一毕业就进了部队吗?”
“是。”
“感觉怎么样?”
桑坦迟疑道:“……还行。”
他对这位接触不多的长官有些好奇:“上将,您是哪个军校出来的?什么时候进部队的啊?”
阿图修声音很轻,好像带了点笑,又好像没有:“几年前吧,不过我不是军校出身,我是特招。”
桑坦惊呼:“居然是特招!好厉害!但是我记得特招进来的都会有公示的啊?”
阿图修头又低下去一点,下巴都抵到了单支起的膝盖。“我比较特殊,而且之前做的任务大多在地下,不方便公示,几个月前才转的地上。”
桑坦哦了一声,点点头:“原来他们传的那位神秘上将就是您啊。”
白发军官抿唇笑笑,“夸张了,没那么神秘,只是不算起眼罢了。”
他眼眸一转,望向远方。
“今晚好好休息吧,还有场硬仗要打。”
桑坦正了正色:“是。”
*
阿米僵着身子,低下头,避开雌虫打量的眼神。
他把提奈卡死死护在身后,手背身后,狠握着红发雄虫的手,冷汗缓缓滑下脊背,渗湿衣衫。
提奈卡额头抵着阿米的后颈,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鼓起。
粉发雄虫和绿发雄虫紧贴在他身后,细微地打着颤。
十几只雄虫挤在一处,他们站在角落,却没被挡住多少。
他们在雄虫里算高的。
提奈卡几乎要呕血。
颇为自得的身高放在这里,让他恨得想要砍掉自己的膝盖,这样矮了一截,就可以被完美遮住了。
阿米则是听着周围压抑的抽泣声,无声叹气。
今早一觉睡醒,挨着他的黑发雄虫就不见了。
天知道他扫了一眼舱内都找不到那个身影时,心里有多么崩溃。
雌虫居然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毫无动静地将一只雄虫带走,而他们无知无觉。
他认清这个事实时,瞬间毛骨悚然。
黑发雄虫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
今天还会有虫被带走吗?
很快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