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跟你玩。”这是我从她口中听到的第二句话。
我一下子被推倒在了地上,尾脊上传来的痛让我一下子又红了眼眶,却仍旧固执地用朦胧的眼去看眼前的人。
我也没有哭出声,因为妈妈说要是我哭的话会让人讨厌我,所以我忍着没有哭。
她看了我一会,也没理我,整理好了被子便上了床。
我也就这么看她动作,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小哥哥,不对是小姐姐怎么看着不太喜欢我的样子?
不,不对,小姐姐一定是害羞了,她一定只是因为跟我一样,不知道怎么办才这样的,我得多努努力才行。
笃定了这样的想法,我的目光又坚定了几分,我一定要与小姐姐一起玩。
小孩子的想法便是如此的固执,一旦认准的事情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我当时也是铁了心要与这个好看的人一起玩,毕竟人的本性会让人向着美好的事物靠近。
“哎呀,这怎么坐在地上呢?多凉啊!”老师走了进来,略为吃惊地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她后面跟着一个卷发的姐姐,那姐姐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上床去了。
她与小姐姐一个床,她睡外面,小姐姐睡里面。
我坐在自己的床边上,荡着双脚,想让它干得更快些,小姐姐看了我一眼,又翻了个身去,面朝着墙壁。
我嘟了嘟嘴,心里有点赌气。
我还就不信了,我就要与小姐姐当朋友。
等脚干得差不多了些,我掀开被子爬了进去。
我的睡觉的一头朝着另一个姐姐,但这并不影响我,我钻进被子里,从另一头钻了出来,我看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拉了拉她的被子:“小姐姐,姐姐?你睡了吗?”
小姐姐并未理我,反将被子往里头卷了卷,更朝里面了些,还将头整个蒙了起来。
我也是个死心眼,人家都不理你了还偏要这么干。
我继续拉了拉她的被子,又接着说:“姐姐你没睡对吧,我知道你是女孩子了哦,姐姐你别不理我嘛。”
似是被我惹得烦了,她一下子掀开被子,“你想干什么?”
她那一双精致的眉皱着,似在表达不满:“要睡觉了,你再这样我就告老师了。”
“别,别啊,姐姐,我,我想和你交朋友。”我急了眼,生怕她真去告老师,拽住她的手,死死不放。
她叹了口气,拿我没办法:“行,我们现在是朋友了,能睡觉了吗?”
“可以吖,姐姐明天见哦。”听见人愿意同我交朋友,我也没再得寸进尺,钻回了另一头。
没过多久,老师过来关了灯,叫我们早点睡别讲话。
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睡得着。今天刚到新地方,又交了新朋友,心里的开心愉悦盖过了今天被父母放在老师家的失落。
在黑暗中,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路灯灯光,摸索到了另个姐姐边上。
那时的我胆子也是真的大,明知自己嘴笨,还偏要找人讲话,也不怕什么被讨厌之类的,真的能说的很,捉住个人便能啰哩巴嗦地讲一堆东西。
我轻轻拉了拉这姐姐的被子,用气音悄声问:“姐姐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谨乐,你好啊!”周谨乐也用气音回答道,昏暗中她眼中的光闪了闪,“你要玩打针的游戏吗?”
我眼睛一亮,连声说:“好啊!好啊!”
“那我当医生,你当病人,待会你当医生,我当病人哦。我先演示一遍给你看,你等会也照这个来玩哦。”她拉住我伸来的手,放进被窝里。
我们越玩越起劲,一个不小心笑出了声。
“还睡不睡觉了?”小姐姐暗含怒意的声音让我抖了一下。
“哦,那好吧,映月睡吧,姐姐困了。”周谨乐拍了拍我的头,躺回了被窝里。
我揉了揉眼睛,也躺回被子里。
小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明天我问问去。我想。
一天的奔波让我很快睡了过去。
不过到底我还是小孩天性,到第二天又有更新奇的事情吸引了我的目光,让我将要去问她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校园生活如何想必大家都有体会,枯燥中有乐趣,重复中有惊喜。
就这样,我与牧离雪做了五年的小学同学。
只是这五年中,是我天天缠着她罢了。
班上同学人人都知,那个内向又面瘫的牧离雪身边跟了个小尾巴,天天要抱着她,她走到哪,人就跟到哪,怎么甩也甩不掉。
与她的事情,有些我也记不太清了,既然如此我便挑着几个小事情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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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老师家不久,父母便让奶奶带我去剪个学生头,美日其名:方便又省时。
起初我是不太乐意的,但又不敢反抗,又想到小姐姐便是剃了短发,对剃头发便也就没那么多抵触了。
等周末一放完假返校后,我特意去小姐姐面前转了一圈,她眼里闪过惊讶,但也没说什么,我能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有软了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