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将双手交叉,支住下巴,又忽地笑了起来:“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自愿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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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计划?”傅冗问。
“那你又有什么计划?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想好,我不信。”那男人伸出了只手指左右摇了摇。
他可不信这男人没有计划,毕竟这男人打小便精的很,若是他想憋什么坏招,便会精打细算,然后突然出其不意的出手,以一种狠辣的手段,将敌人置之死地。所以说这人没什么打算一定是假的。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傅冗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眼,古老奇特的语言从他那低沉悦耳的声音中讲出来,显得格外动听神秘。
“……”那男人嘴角抽了抽,欺负他古地球语不好是吧,明明知道他古地球语考挂科了还偏要用这种语言同他讲,真是太不尊重他这个老年人。
而傅冗却没理会人听没听明白,讲完了后便挂了通讯。
另一头的男人猝不及防,一闭眼一睁眼便见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屏幕,还有自己的那张帅脸。
“……”男人嘴角又抽了抽,让旁边看到的助理差点又以为他脸抽筋了。
“傅冗你个混蛋!”那男人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中挤一样地吐出几个字,然后打开通讯界面,向那个挂了他通讯的人狂发信息。
另一头的傅冗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往洗漱室走去了。
东方的金光越过地平线,缓缓照拂在城市上,中心塔依旧矗立在城市的中心,熠熠生辉,不一会儿金光便漫过了整个沙漠,随之跃出一轮金色的圆日。
祁原早早地从这深蓝色的房间里醒来,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让他经常能看到初升的旭日。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静静地坐在床上,似乎还未从梦境里回过神来。
他有些迷茫地抬眼看了看四周,忽地笑了起来。
“唉,真是难得做了一次好梦啊……”他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后便穿衣洗漱去了。
房间里有一个单人浴室,不是很大,但对祁原来说已经足够。
他用水扑向了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良久他抬起了头,看向镜中的那个黑发的男人。
这男人生得的确俊美,但看得久了,他竟有点陌生。
他以前并不长这样,只是那个救了他的人调整了他面貌的参数,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五年前的他长得也很俊秀,虽然也是现在的这种凌厉张扬的深邃,但如果有人对比他以前的照片看,会发现他与从前仅有五分相像,并不会将他与那个在弗卡蒂兰的虫族战役牺牲的祁原祁少将联系起来,顶多让熟悉的人觉得有点眼熟。
所以傅冗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祁原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脸,忽得又笑了起来。
也是,他与傅冗作了四年的死对头,三年的好友,他们之间熟悉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及,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细节,他们都记得无比清楚。
他们甚至不用言语交流,仅通过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若说世上有谁连他化成灰都认得的话,那么那个首当其冲的人非傅冗莫可。
他用房间里备着的毛巾擦完了脸,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到饭厅吃早饭去了。
等吃完饭,离七点已经不到半个小时了,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第二层。
第二层里有个小型操场,就在训练室的门后面,昨天他还奇怪为什么那训练室看着那么狭小,没想到里面还别有洞天,让他不得不佩服设计者的脑洞。
能在精密仪器后放个跑步场的也是个奇人。他想。
推开了那道门,映入他眼的是一个红绿相间的操场,个他十分眼熟的操场。
“……”祁原左右看了看,走了进去。
这不就是当初他们在军校里的那个操场吗?是谁把这个设计成这样的?
看到这个红绿配色的跑道,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在军校的时光,那时候的他器张桀傲,向来不识天高地厚,放眼只皆自负高八斗,既骄乔傲又狂妄,根本不计事情的后果,只知道凭意气用事,也就是因为那样的性子,他才落得了个被众人厌恶的下场。
他摇了摇头,将往事从脑海里甩出去,不愿再回想。
他继续向那操场走了过去,还将外衣脱去,准备热热身,为之后的惩罚做铺垫,以防拉伤。
就在他刚做完一组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他眼前闪了过去。
“?”祁原忽地瞪大了眼,朝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