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尘与粉丝互动了一会,便又回到了正题上:你们还记得当初那个追梦少年唱的第一首歌吗?”
“记得——”台下观众依旧很给力,会场气氛活跃地很。
“那就让我们重温一下《星星的距离》。”青年将手中的话筒放回了立在舞台中央的架子上,他从后台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一把旧吉他,而在他试音的时候,他们已经为他摆好了一张椅子,和另一只话筒。
调试完,他将话筒往下拉了拉,分别对准了自己和吉他。
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吉他上拨动,拨起一串轻快又悠扬的弦律。
前奏又慢又和缓,闭上眼去感受,仿佛能看到夜色里的草甸,还有风拂过树梢草尖,掠起一片墨绿色涟漪的样子。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不是信徒无法见到神明,而是互相了望的星星,却永远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情人相隔万里,不是风车无法抓住清风,而是星星之间的轨迹,纵使有一天能相逢,却转瞬间再无处寻觅……”
台下的人们随拍子左右摇晃,目光却没有从台上的青年身上移开过。
她们每一个人眼中仿佛都有一颗星星。
一曲毕,青年拨下了最后一个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们听到他说:“当年在数学题上看到泰戈尔讲的这句话,便一头热写下了这首歌,虽然现在听过来是有些稚嫩了,但毕竟熬了几个夜灯,弹来听听也不错。”
青年即使抱着一个吉他,身形也依旧翩若惊鸿,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十分的温雅矜贵,层薄汗,染湿额间的一点碎发。
会场开着空调所以不算太热,但台下密集的人群里每个人都大汗淋漓,但她们并未说什么。
“既然气氛不错,那咱再来一首?”青年笑着对台下的人说。
后面的便同他从前开过的演唱会一样,他唱完一首歌,便会同观众聊聊天,东北西扯,气氛是一贯地欢脱。
偶尔唱到高潮部分,他还会将话筒对着台下的观众,另一只手放在耳朵边上,听他们的万人合唱;或者他会将话筒递给前排离他最近的人,让她们陪自己接唱。
温冉举着手机录着像,每录完一首,他都会把拍下的视频放入他手机中一个名为“星星”的图集里,然后继续听着青年讲的趣事。
“给大家唱首我最新发布的歌好了,实际上这首歌写于三年前,但由于一些原因,迟迟没发出来,现在不一样,我……”他后面的话没讲完,似是不太想讲给别人听。
在台下观众反应过来前,她们便被会场响起的伴奏给吸引走了。
“你多像天边那颗星星,那么遥不可及,那么难以靠近。”他从台上跳了下来,引起了会场所有人的惊呼。
“穿越了万千光年的距离,却还是难以抓住你。多想靠近,哪怕至死也要不渝……”他穿过人群,从人海里走到一个人身边,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温冉愣愣地看着伸向他的手,还有面前这个正唱着他最喜欢的一首歌的明星,愣愣地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他坐得离舞台挺近的,所以被青年拉着很快便来到了台上。
青年像跳下来时一样利落地跨了下去,甚至还将他拉了上去。
沐着聚光灯的暖光,温冉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直至青年将话筒递到他的唇边。
“我在这里刻下你的名字。”青年唱了一句,将话筒放在了温冉的唇边。
青年温和的目光似鼓励般看着他,让他下意识地将歌接了上去:“希望有天你能看到它的样子,就算张轻狂那又怎样,有我一直陪在你的身旁。”
不同于林星让低沉的嗓音,他的声音更偏清一些,但此时这温和如玉石碰撞的声音唱出这几句有些狂的歌词,显得又多了几分潇洒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