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唇角微微扬起了点弧度:“昨天的我可不是今天的我。”所以昨天他干的事关今天的他什么事。
“诡辩可要不得。”林郁秋等的通道门打了开来,她向周奇招招手,上楼去了。
直到林郁秋消失在视野,周奇面上的笑也没放下,同林郁秋在一块,他的确自在了很多,他带着笑意踏进了通道里。
“叩,叩,叩。”林郁秋敲响了弗洛兰办公室的门。
“请进。”弗洛兰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林郁秋开门进屋,刚一进去,便被他桌上几乎要将人埋没在其中的文件惊了惊。
“新的先放这,我迟点再看。”弗洛兰头也没抬,只拿着笔在纸下迅速写着什么。
“博士,是我。”林郁秋一哂。
弗洛兰指不定把她当送文件的助理了,虽然她现在的确也是助理不错。
闻声,弗洛兰抬头,青黑的眼袋上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哦,是你!你怎么来了?”
弗洛兰放下笔,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今天整休半天,所以想着过来看看,会不会打扰到您?”林郁秋瞥了眼桌上成山的资料,
“不会不会博士也是需要休息的嘛。”弗洛兰摆摆示意她不用在意。
林郁秋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人,将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博士,你好像瘦了。”
“可不是嘛,自从你走后,我手底下少了个得力的助手,找什么都费劲,还要天天跟在格里诺那小子后面帮他擦屁股,就冲这个操心的程度,能不瘦才怪。”弗洛兰满脸愤懑,可能心中又将那个把林郁秋调走的人骂了几百遍。
“你是不知道,格里诺那小子这次居然敢这么出格,平时里小偷小摸我睁只眼闭只眼勉强忍忍就过去了,但这小子居然敢对实验体起心思,真是愧对老师!”弗洛兰说起格里诺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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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件事情之后怎么样了?”林郁秋有些好奇,告示栏上只同大家讲他被革了职,但内部法庭具体怎么处置还没有公示。
“还能怎么样?他自己去惹人重,活该被拍了个半身不遂,不回家休养,难道还让他回这里混日子?再出什么事我可也别想干了。”弗洛兰平日温和的眼中现在几乎都能喷火。
格里诺是弗洛兰老师唯一的儿子,因为这层关系,他这几个月对格里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他自己作死,也别说他弗洛兰无情,该走法律程序的还是该按规定走,保住他不坐牢已经是他弗洛兰因为老师的恩情对他最大宽容了。
“那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林郁秋问,对于格里诺毫无职业素养的行为,她真不想再见到了。
“革职可代表着很多东西,我想其他科研院也不会收他的,毕竟没有人会敢去下‘深海’的面子。”弗洛兰表情稍稍缓和了些,脸上又带上个自认为温和,实则有点不着调的笑,因为他眼中的幸灾乐祸现在也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