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说了,又能怎么办呢?我还能阻止吗?我算什么东西?呵。
可能又有人会说她要结婚了,我在闹什么?是啊,她要结婚了,我在闹什么?
等我再次醒来,我又看见了那张充满担忧的脸。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示意她别担心:“我没事的,你瞧,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林明渔张了张嘴,好像想讲些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讲出口。
我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也懒得说些什么好听的话。
我心中现在犹如被把刀子捅了个对穿,痛得让我喘不上气来。
后面昏昏沉沉的事我又不太记得了。
人到底还是老了罢,什么事都忘了,忘了就忘了罢,也没什么的。
自那以后我如常地下班,只不过身边总少了些什么。
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眼中的颜色也渐渐褪了去,世界就这么在我眼里褪色,五彩斑斓的颜色渐渐变成了灰黑色。
我的世界又重新变成了灰色。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让我碰见彩色为什么不让我从来不曾遇见过颜色,让我就一直这么下去?
小主,
我依旧浑浑噩噩地如个机器人般忙碌我休息下来,孤独感又会潮水般向我涌来,将我湮没。
可能会有人说我矫情,不过就是失个恋吗,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可我,可我只有她了啊……
我不断的用刀子划开我的手碗,刺入血肉,感受到了钻心的痛楚,血液的流失让我知道我所处的这一切都是真实。
伤疤一次又一次地撕裂,可能它哪一天就被撕开时就感受不到疼痛了呢?可能当它哪次再被在撕裂时就流不出鲜血了?
我觉得我快疯掉了……
直到一天,我收到了一张白色的婚帖。
里面那鲜艳的字刺摘了我的眼,但我却仍如同虐般看了下去。
牧离雪要结婚了,就在今天。
我请了假,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请帖,一动不动地,同个死人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用颤抖的手抓起请帖,飞地快地跑了出去。
婚礼的位置离这里不远,只不过我跑几步路的路程。
哪怕只是远远一面,我也想见她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
腔气几乎喘不上来,嗡嗡的耳鸣声在我脑中长鸣,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但我仍旧奔跑着。
礼炮声划破的宁静,露天的广场里围满了来祝福的人。
牧离雪就站在那灯光下,朝身旁挽着的男人笑。
我心里一下子揪疼,但我却仍固执地看着,看着她与他交换戒指,接吻。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想。
我没有去吃他们的婚酒,因为我怕我会的这幅鬼样子会吓到她的新郎,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她抱回来,但我不能,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回到家里,给她发了最后短信。
新婚快乐。
发完,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只能埋脸在双膝中痛哭。
好累,我真的好累。
这种绝望的情绪把我包围,就像站在深渊,就像站在深谷旁边,我溺于深海里,无法呼吸。
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