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从项嵘院里跑出,无声息地匿在夜色里,只是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反射出银色光线。
此时楚凌寒的房间里。
“对不住了,我也只是为了治疗, 对不起了!不然死的就会是我了。”
项城双手合十,虔诚道歉。礼毕便轻轻地将陆亚楠的外衣褪去,将用火消毒过的银针以娴熟的手法向各个穴位上扎去。
陆亚楠眉头一锁,吐出口血醒了过来。
“唔,你,你是谁?”
陆亚楠脑袋晕晕沉沉不能思考,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他的处境非常不佳。
项城不知道如何作答,索性也就当做没听见。
而陆亚楠只觉得浑身疼痛,就仿佛被架在烈火里炙烤,之后再被扔到冰天里寒冻。
项城看着他难受的表情,知道是蛊毒发作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呼,完工。”项铖手背擦了擦额上的薄汗。
忆起少年闹腾的样子,他大叹一口气:“这小子简直比小屁孩还难哄。”
此时,门外。
楚凌寒去而复返,在夜下静默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知道他在想什么。
秋夜冷冷清清,明朗的月光洒下来,洒进楚凌寒深沉的双眸,映出银白的点点亮光,却照不亮那里面绵延万里的阴影。
他就这么一个人站着,站在一眼望不尽的黑夜里。
寒风扬起的他的青丝,却带不走一丝孤寂,站在阴暗里的身影就像是一匹独狼透着无尽的孤独。
见项铖出来他抬脚迈进房间。
“人治好了……哎,你进去做啥?”
项城刚打开门就见楚凌寒想往里进,忙拦住人。
“睡觉。”
这是他的房间,为什么他不能睡?
项城:“……”
好,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至床前,床上风光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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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城这货竟没给少年穿衣。
少年从脖子到锁骨的曲线优美极了,胸腹上的肌肉多一分则显壮,少一分则显瘦。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地显露出骨骼的轮廓,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摧毁的欲_望。
视线移到少年脸上,他唇上的伤口细碎、深浅不一,如同一件完美的玉器上添上碎痕,刺人眼目。
楚凌寒知道他的目光不应在这人身上停留太久,可少年的一切却又是那么引他注目。
就像是最烈最芳香的毒酒,醉人心神却又杀人索命,明知喝下便会消亡,却还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尝试。
他低下头仔细打量,让少年的鼻息与自己交缠。
闭上眼酣睡的少年不似醒时的无脑可笑,细软的头发或乖顺地贴在脸上,或凌乱地散在床上,如黑玉般闪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叫人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真是……”楚凌寒喃喃道。
他定定地打量了一会,猛地用被褥将少年盖上。
可不能陷太深,楚凌寒再一次告诫自己。
第二日,初升的太阳把光洒在大地,遍布荆棘的山林也摆脱缠绵的阴处走进光明,处处洋溢着生机。
陆亚楠刚醒来便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睡着一个男子。
他无措地张了张嘴,悄悄的往外挪动,远离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在脑中疯狂回忆昨晚的事,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回想,也只记得他昨夜用完晚饭之后就洗漱休息了,而眼前的这个地方,很明显就不是他的房间。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