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继之,所生之子女恐有隐疾,如呆傻之症。”
翟坊捋着自己的胡须,慢悠悠的说道:“周礼之中,已反近亲成婚,所谓近亲者,乃是同姓不婚。
姬姓之女不可嫁为姬姓之男。如邢氏本为姬姓,故不可迎娶王姬,邢氏之女也不可嫁姬姓侯国。”
天下诸侯国数百,然姬姓侯国占六七成,故非姬姓之侯国不多,大国尤少。
是以齐、宋、秦,皆为姬姓女子互通婚姻之主要侯国。
且叔姬之母是齐姜,与叔姬所嫁之子并无血缘关系。
叔姬所嫁之子,乃其外祖父之子,然叔姬之叔外祖父齐君小白,与齐襄公并非同一生母,故其血缘关系甚远。合《周礼》所规,吾辈勿论其对错。”
一说到这种事情,老师就搬出周礼来,说到这,木耒也不再去谈论近亲结婚的这个问题,反正自己也左右不了。
木耒又问到自己的老师,“国君体弱,乃是何病症?”
“昔日的邢君多善射善战,如今之国君体弱者不多见。你的君父好饮酒,每日必饮之,或乃是饮酒伤身吧。
十年前,晋君赠邢君一酒尊,乃称是宝器也。以其煮酒,所盛之酒甚是甘甜,故国君每日皆饮此酒尊之酒。或因饮酒过多,致身体欠安。
他人曾劝之,然其不从也,且将劝谏者逐出宫去。自此,再无相劝者。”
“唉,他为国君,何人能劝之?” 木耒说完,也不住摇头。
“我连见其一面也很难啊。我若见他而劝之,岂不会复被其轰出?”
“为君者,多不得听人之谏也。”
……
翟坊又说道:“公子今年已是十四岁乎?至明年,国君或会为公子安排采邑之事。”
“采邑乃是我之封地乎?” 木耒略有兴奋的问道。
“非尽然也。国君不再给你钱粮,亦不顾你饮食之费。你之一切费用,悉赖采邑之人所征之税,以供你饮食之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