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喘了一口大气,又接着说道:“此为防御计。此瓮城还可用诱敌计,若是待敌人攻城乏力时,可将城门故意让其攻破,让此批攻城之徒尽数进入瓮城。
而后一齐攻击瓮城之敌,便可杀其有生力量。如此一来,也可歼敌无数。即便此举不可退敌,也能使其不敢轻易攻城。”
木耒洋洋洒洒地说完这一堆,邢君嘴巴张得老大,他被儿子的脑洞惊呆了。
“此…… 此果为汝之所想?此瓮…瓮城,以及此护城河。”
木耒回道:“此非吾之所思,实乃小子由实践而得之。
我封地之南,有一小小隘口,为抵御戎狄,我已在此处修建矮小之城墙,而城外便有一条小河。
自防御墙外观之,因有河存焉,常人根本弗能近其城墙。若自河中登墙,尤为不可能,所以小子方想起如此之护城河。
那瓮城乃是我封地之隶农子女,以此法诱捕田鼠。将一无底残瓮置于鼠洞之前,留一豁口供鼠入,以粮诱之,鼠入则以土封口,而后瓮中捉鼠也”
邢侯大喜,随后说道:“此两计,可保我邢都无虞。明日我再开殿议,汝必上殿,我与诸卿士共商此事,再定守邢都之事。
不,寡人现在便去召集三卿,让他们一同前来,现在便议此事。”
一整吆喝之后,随后便有侍臣上前领命,去招呼刚刚走了没多久的三卿去了。
自从听了木耒献上的这两条妙计,邢君对守城之事便信心大增,笑容已在脸上肆意绽放,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在等待三卿到来的间隙,父子二人又聊起了邢北的战事。
邢君语气坚定地说道:“邢北之狄不足为惧。那四国国小兵乏,兵微将寡,兴不起风浪,尚不足以伤及我邢国筋骨。
只是此狄如疥癣之疾,虽不致命,却着实顽固,极难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