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驷一听这个,当即兴奋得蹦了起来,高声说道:“明日一早,我便率队赶赴城西,国君既言三五百匹,那我定要选足五百匹,一匹皆不能少也!驾!”
白驷兴奋的的样子,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现在是木耒封地的骑兵卒长,他当然希望封地的马越多越好,有些伤马即便不能骑乘拉车,也可耕田使用,再不成还能做种马来生小马驹呢。
木耒趁着白驷选马的这两天,除了与蹇叔闲谈之外,还去了一次老师翟坊那里,也算是辞行,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间回来。
又过了两天,木耒这一行人终于准备妥当,他们几百个人,赶着好百匹马,浩浩荡荡的奔着木耒的封地去了。
木耒的封地历经三次征召,总计出兵约八百人,如今能活着回去的,还不到六百人。这其中损失的士卒,八九成来自弓邑、车邑和白马里。
木耒所出之兵不过二百来人,且多为经过训练的奴兵,还以骑兵为主,反而损失很小。
那三地共出兵六百,折损二百来人,大约在三分之一左右,且皆为青壮劳力。木耒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心疼,感叹道:战争就像一个无情的绞肉机啊,还特么绞的是人肉。
又过了两日,这一队人马,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隘口。 神州镇魔录
隘口外的景象令木耒吃惊不已,他走的时候正值寒冬,隘口外都是些荒芜的坡地、滩涂和低矮的灌木,现在这里却有很多人忙着开垦土地,远处还有一堆堆的破烂窝棚。
穿过隘口的大门,木耒看见了前来迎接的绘绮。绘绮曾是蚕馆的府人,木耒自五岁踏入蚕馆,便认识了他,二人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木耒也放心的将封地的入口交给他管理。
见木耒前来,绘绮赶忙上前。木耒问道:“隘口外之诸些人等,并非我封地之人乎?”
绘绮连忙答道:“我正欲向公子禀报此事。此诸人皆狄兵侵邢之时,前来封地避难者。当时我大开城门,将其放入隘口。
今狄兵已退,然有人却不愿离去,仅有少数人返乡,大部皆留于此。我不知当如何处置,而今,他们已在隘口外垦田、搭建住所,几成一小村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