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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玹的怒火在又一次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还是没找到商衡的汇报声中爆发了。
他随手拎起房门口的古董花瓶砸在地上,推翻木制支架,又把茶几上的杯盏统统砸碎,也不管会不会被谁听见。
早在商砚辞说出裴喻宁答应他的求婚时,商玹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父亲此刻单独把商砚辞叫去书房,一定是想夺他的权。
商玹瞪向无助抹泪的妻子:“商衡到底在哪儿?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易婳摇头哭泣:“我真的不知道。”
“看你养得好儿子,临近婚期,公然出轨!”商玹怒火中烧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在报复我当年同样的婚前出轨,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不是?”
易婳眼里翻涌过怨恨不甘。
商玹冷笑一声:“宋熙本就是我的初恋,要不是你当年横插一脚,我早就娶了她。”
易婳嘲讽道:“可她现在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比如你。”商玹低劣地拍了拍她的脸,再像丢垃圾似的把她随手丢在地上,弃之不顾,转身离开。
易婳用力抓住他裤脚,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去哪儿?儿子还没找到。”
商玹踢开她:“我不止商衡一个儿子,没了裴喻宁联姻,他还有什么价值?”
易婳倒在地上,发丝凌乱,指甲紧扣着地板,字字泣血:“你不能去找她!你不能那么对我!”
商玹恍若未闻,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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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华名苑。
傍晚时分,橘粉色的火烧云倒坠在鲤鱼湖中,交相辉映,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晚风吹起细微的浅浪。
车辆途经,湖里偶有几尾调皮的鲤鱼跃出湖面,好奇地看向岸上的人类,探头探脑地吐出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