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法国,梧桐叶落。
商砚辞看着照片上的少女,心跳失序,毫无道理。
长辈走过来,看着他手上的血迹,问道:“砚辞,你还好吗?”
商砚辞回神:“我没事,下次再来看望您。”
长辈:“好。”
商砚辞去卫生间洗干净自己手上的血迹,再小心翼翼用湿巾擦掉照片上沾染的少量血迹。
离护士站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商砚辞转身,走向长廊的阳台,拿出手机,拍下一张少女的照片。
这个举动很失礼,违背了他过往所接受的绅士教育。
他好像在越轨,这种感觉令他陌生。
自我谴责后,他还是没有删除相册里少女的照片。
他再次走向护士站,询问过后,得知刚才自杀的东方女人叫“姜悯知”,她的丈夫正在赶来的路上。
商砚辞请她们把这张照片归还给她,离开疗养院。
-
商砚辞没有去调查少女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当晚,少女出现在他梦里,她说自己是蝴蝶仙子。
商砚辞白天很少看相册里她的照片。
晚上,梦里却全都是她的身影。
身体的主导权好像不再属于自己,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令他不喜,他想回归正轨,于是尝试克制、尝试戒断。
毫无例外,全都失败了。
人们把初见心动的反应称之为“一见钟情”,一个很美好的词。
商砚辞把少女的照片放进母亲留给他的怀表,一刻不离地佩戴。
-
今天是月初,商砚辞打开手机微信,点进父亲的聊天框,询问他最近的身体状况。
父亲回复了一条语音。
商砚辞伸手去点,因为指腹留有零星洗漱后的水渍,他手滑点上了父亲的头像,进入个人页面,朋友圈那一栏有四张照片,其中一张,过分熟悉。
心跳再次失序。
他不由自主地点进父亲的朋友圈,放大第二张照片。
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等商砚辞从悸动的心跳声中抽离时,他看见聊天框里,他已经把那张照片发给了父亲,并询问他照片右边的女孩是谁?
两条消息均已超出了撤回时间,安安静静躺在聊天框里。
在等待父亲回复的时间里,他仿佛度日如年。
三分钟后。
父亲:[裴家孙辈的小女儿,裴喻宁。]
-
商砚辞开始频繁点进父亲的朋友圈。
他难以克制自己不去看她,渐渐的,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上瘾,他不再谴责自己的无礼举动,选择了放任与沉溺。
运气好的时候,他一个月能看见一张新的裴喻宁的照片。
运气不好的时候,他半年都看不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