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周槐多想,她就有了答案——给了母亲的儿子,耀祖。
如果江瓷没有对她说那些话以前,或许周槐压根不会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
而现在,周槐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本来属于她的东西,被母亲拿走给了别人。
周槐冷得浑身都在发抖,平生第一次,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愤怒。
她六神无主的在屋内待了许久,好半天,她跑了起来,一刻停顿也没有的跑到了江瓷家门外。
这一路周槐都在哭,她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胸口发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在沸腾,就像是一阵大风刮在尚未收割的麦田上,刮在平静的湖面,一片又一片的波浪被卷起,全是波涛。
等江姨家里的门被打开,周槐看到江瓷的那一刻,眼泪哗啦啦的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说出了那句让江瓷懵了许久的话。
江瓷看她哭得满脸通红,甚至都有些岔气的样子,没说什么,拉她进了院子。
周阳和周苗也起来了,还没穿裤子,一个两个都只穿了一件大一点的短袖,盖住了小屁屁,四条白哇哇的腿全都露在外面,光着屁股蛋的小孩儿噔噔噔就跑到了周槐身边,齐齐扬头看她,“小槐姐姐不要哭。”
江瓷去厨房给她倒了一碗凉白开,于大嫂也走过去,低声问,“咋了?这小槐咋哭这么狠?”
江瓷低声说,“刚才小槐说她妈带着家里的东西去找她儿子去了。”
于大嫂:“?”
啊?
她也呆滞了。
江瓷端着凉白开出来,把水递给周槐,“先喝口水缓缓,把事情重新和我说一遍,好吗?”
她语气沉静,似乎拥有安抚人心的魔力,抽噎不停的周槐喝了水,慢慢缓了过来。
她哽咽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
听完的江瓷无言了半天,又问,“你说你母亲有一个儿子,他叫什么?你知道他有多大吗?比你小还是比你大?”
周槐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低着头说,“比我大,妈喊他耀祖。”